“那倒是多謝您的信任了。”蘇攬月麵無表情的說道。
明明自己在說什麼，蘇攬月也都有回應，可蘇景山就是莫名的感覺到，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橫溝，仿佛怎麼也跨越不過去。
“我給你帶了些禮物。”
蘇景山打開一個個盒子，興致衝衝的介紹著，“這是玲瓏坊的料子，新進來的，顏色特彆適合你這年紀。”
“這是芙蓉閣的胭脂。”
“這是寶玉行的珠釵翠環。”
“這是福記的糕點。”
“這是從邊疆運來的珍貴水果，皇城裡很罕見。”
漠然而視，蘇攬月眸子裡，沒有泛起半點波瀾。
“你不喜歡？”瞥著琳琅滿目的新鮮玩意兒，蘇景山笑容凝固在嘴角。
“王妃平日打扮素淨，用不著太豔麗的料子。”
彩兒為難道，“還有胭脂，王妃是不抹的，荔枝……也吃不得。”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蘇景山的美意，蘇攬月都消受不起。
眸子不經意的向蘇攬月身上打量，發現果不其然。
“首飾，糕點，就收下吧。”
蘇景山訕訕的笑著，把其他東西撇過去。
“首飾太招搖了，糕點太鹹。”彩兒說道，“蘇大人，王妃喜淡。”
蘇景山怎樣都不曾料到，會是這般結果。
作為父親，卻絲毫不了解蘇攬月，當真失敗透頂。
“月兒，那你喜歡什麼，跟父親講講吧。”蘇景山帶著愧疚的心情，試圖多了解蘇攬月。
“父親，大可不必。”蘇攬月抬起了眼皮，波瀾不驚，“我不缺吃，也不少穿，您彆再費心了。”
兩人親緣淡薄，蘇攬月早就認命了，素來都不強求。
蘇景山與其上躥下跳的，不如安安靜靜坐一會兒，倒是會自在些。
“蘇大人，喝茶吧。”彩兒添杯新茶，防止蘇景山太尷尬。
握著茶杯，上麵徐徐冒著熱氣，兩人相顧無言。
……
出塵來到大內，彼時百官接待，彰顯了朝廷的重視。
“貧道參見太子殿下，以及各位大人。”
“國師請起。”蕭祤洛道，“賜坐。”
“多謝太子殿下。”出塵坐在左側，一臉恭敬，“不知殿下急召老衲回宮，所為何事？”
提及此事，蕭祤洛便連連歎息，“父皇突然得了重疾，久治不愈，國師可曾耳聞？”
“老衲了解微末。”出塵說道，“還請殿下明示。”
蕭祤洛便將近日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出塵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老衲不妨直言，這一切都與蘇大小姐脫不了乾係。”
聞言，眾人不解。
前前後後，都是國師的話，可卻自相矛盾，令人費解。
蕭祤洛手托著下巴，佯裝困惑，“蘇大小姐可是福星，理應庇護，怎會與她有關？”
“殿下，蘇大小姐是端王的福星，也僅僅是庇護端王一人。”出塵一板一眼的糾正道，“而對於其他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天煞孤星。”
“國師的意思是……”
蕭祤洛略微遲疑的模樣，引得出塵再次開口，“陛下重病，乃是蘇大小姐所克，若想陛下龍體康健，妖女非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