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亦有王妃照顧,不必麻煩旁人。”
蕭祤升用相同的話,搪塞了呂淩曼。
“升兒,快落座吧。”
蕭遠鴻適時出聲,讓兩人都閉上嘴,“各國使臣等著你敬酒呢。”
他無非是用這句話在提醒蕭祤升,當著使臣的麵,千萬莫和呂淩曼起爭執,否則讓旁人白白看了場笑話,大朝會也算是失敗了。
而蕭祤升也很明白他的意思,乖乖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他一麵和蘇攬月說說笑笑,一麵也和使臣暢聊,整個宮宴特彆的順利與圓滿。
等到宮宴快結束的時候,安靜了許久的呂淩曼再次出聲道,“海怡愛慕瑞王多時,她一直在拜托本宮,希望本宮能夠出麵,成全她的癡心一片。”
未了,呂淩曼笑了笑,和藹可親的說道:“海怡舉止大方得體,出自清貴之家,當個正室不成問題,但海怡卻並非貪心之輩,你能許個側妃之位,便算是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
看似謙虛,但胃口真不小。
一雙眼睛緊盯著側妃的位置,隻怕呂淩曼惦記的不止一日兩日。
“娘娘此言,值得慎重考慮。”
底下有位大臣站出來,支持呂淩曼,“瑞王身為王爺,府中隻有一妻一妾,為了彰顯皇室體麵,應當立個側妃,充實庭院,才可綿延子嗣。”
“什麼時候皇室的體麵,需要用一位王爺有多少的女人和孩子證明了?”
蘇攬月盯著那位大人,反問道,“倘若這是李大人的心裡話,那你的見識未免太淺薄了,我建議你摘了頭頂的烏紗帽,莫再做禮部侍郎了,或許弼馬溫一職更加適合你。”
看她牙尖嘴利,李大人重重的哼了一聲。
“女子最忌諱的便是善妒,你身為瑞王妃,職責便是替瑞王選女人,而今有了合適人選,你非但不接受,還在反駁下官,實在未儘到為人妻子的本分。”
“李大人,本王的妻子,何時輪到你來教訓了?”
蕭祤升冷著臉,眼神淩厲,“你是禮部侍郎,還是宮裡的管教嬤嬤?”
“我……”
李大人漲得老臉通紅,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卻不甘心的念叨著,“下官也是為了王爺。”
“你究竟為了誰,你心裡清楚。”
蕭祤升淡漠的眸子,故作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呂淩曼,繼而大聲的嗬斥李大人,“即便是再厲害的狗腿子,隻怕在李大人麵前,也得甘拜下風。”
李大人怯怯的瞧了瞧呂淩曼,嘴唇掀了又掀,終是無奈,“王爺教訓的是,是下官唐突了。”
蘇攬月將目光再次放到呂淩曼身上,朱唇輕啟,一字一句,句句鏗鏘。
“母後有所不知,兒媳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也一直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因此兒媳不會讓其他女人踏進瑞王府半步的。”
“兒媳從前不知母後有做媒的癖好,但請你專心的料理六宮,並睜開眼望一望塵世間,多解黎民之苦,少操無用之心,兒媳與萬民皆會感念母後的恩德。”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又不失禮數,哪怕嘲諷著呂淩曼多管閒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身為一國之母的呂淩曼,也沒法發火,隻能把這口氣先忍下。
“瑞王妃當真與眾不同。”
呂淩曼麵色訕訕,“還有一曲歌舞,坐下來慢慢的欣賞吧。”
蘇攬月哪還有心情欣賞歌舞,顧及著使臣也在,便坐了下來,等宴會結束,才和蕭祤升一起離開了皇宮。
兩人剛剛坐進馬車,蕭祤升拿出一個暖爐,遞到蘇攬月的手裡,“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