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客氣,也很禮貌,隻是也有不易察覺的疏離與戒備。
“皇嫂,你在乾嘛?”
呂海怡剛坐下,蘭櫻也找上門。
這一晚上,瑞王府真熱鬨。
“是你?”
蘭櫻止住腳步,一臉不爽的望著呂海怡。
“臣女見過蘭櫻公主。”
呂海怡站起身,款款的行了禮。
“你的大禮,本公主受不起。”
蘭櫻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快起來吧。”
呂淩曼的侄女,還試圖嫁給蕭祤升,光衝著這兩點,蘭櫻便不可能喜歡呂海怡了,若非顧及蘇攬月的顏麵,恨不得將姓呂的丟出去。
“蘭櫻,你怎麼又在晚上溜出宮?”
氣氛實在微妙,無奈之下,蘇攬月隻能找借口緩和氣氛,“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他可不會饒你。”
“父皇近日忙著招待使臣,沒空理會我了。”
蘭櫻晃了晃手裡的酒瓶,道,“我今日心情很煩悶,皇嫂,你陪我喝幾杯酒吧。”
蘇攬月瞧了一眼月亮,和一臉苦悶的蘭櫻,最後於心不忍,還是點了點頭,“去我房間喝吧。”
兩人向裡走去,獨留呂海怡在正堂。
“海怡,一起?”
蘇攬月回過頭,也不願丟下呂海怡。
“嗯。”眼前一亮,呂海怡點頭如搗蒜。
蘭櫻本想拒絕,撇了蘇攬月一眼,隻能小聲的嘟囔道,“禦賜的葡萄酒,便宜你了。”
幾人走進房間,借著月光,開始暢飲起來。
蘇攬月和呂海怡很節製,隻是小酌,唯獨蘭櫻,將酒當茶喝了,四五杯酒下肚,酒量一般的蘭櫻已爛醉如泥。
她倒在蘇攬月肩膀上,眼神迷離,嘴裡含糊其辭的念叨著,“那個沒心沒肺的繆嬰,已經有好幾日不來找我了,他以後也彆來,本公主不會理他了。”
聞言,蘇攬月哭笑不得。
原來蘭櫻心情煩悶,竟是為了繆嬰。
“他許是忙,等閒下來,會找你的。”
拍了拍蘭櫻的小腦袋,蘇攬月柔聲安撫道。
“才怪!”
蘭櫻嘴巴一撅,不悅的嘟噥道,“那個家夥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枉費了本公主的癡心一片。”
“哪有那麼嚴重。”
蘇攬月道,“等明日我叫繆嬰來,有什麼話,你便直說。”
“皇嫂,彆白費力氣了。”
蘭櫻搖了搖頭,委屈巴巴的說,“繆嬰才不會來。”
“蘭櫻公主,你不能這麼放棄了。”
呂海怡道,“他不過來,你就過去,你要讓他知道你的心,順便教訓一下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
“你這句話,很得本公主的意。”
蘭櫻醉的厲害,連呂海怡也瞧著順眼了一些。
“你若是真想去,海怡陪你。”
呂海怡拍了拍胸膛,誇下海口,“我的馬車很快,保證不到半個時辰,你便能見到繆嬰了。”
“那等什麼?”蘭櫻噌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門口方向,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語氣卻堅定的很,“快走吧。”
“你倆哪兒也不準去!”
蘇攬月伸出兩隻手,將蘭櫻和呂海怡按下來,道,“喝醉了便乖乖睡覺,有什麼事,明兒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