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祤升點點頭,“尋個合適時間,便帶出來。”
“彆擔心了,我今晚會去找蕙蘭。”
二人商議完畢,便回到瑞王府。
“王爺,該上藥了。”
將蕭祤升上衣褪下,蘇攬月猛然間發現,紗布外麵滲出血跡,恐怕是傷口裂開了所致,輕輕拆掉紗布,果不其然。
“唉。”
蘇攬月眉頭緊鎖,一麵替他上藥,一麵忍不住喋喋不休的念叨,“妾身早就說過,讓王爺老老實實的在家休養,你不肯聽我的,如今可疼了吧?”
“我是大夫,日後你必須聽我的。”
“眼下旁的事情無關緊要,王爺的傷,才是重中之重,你不能馬虎大意了。”
聽著絮絮叨叨的抱怨,蕭祤升非但不生氣,反而一臉享受的任由她訓斥,偶爾還會迎合兩句。
“月兒言之有理,本王一定聽從。”
蕭祤升淺淺的笑著,意料之外的順從著。
見他不去辯駁,隻是順應自己,蘇攬月表麵上雖然佯裝生氣,但心裡麵卻暖暖的。
是夜,蘇攬月與十七一起,輕手輕腳的走進安寧宮。
“誰?”
躺在床上養病的蕙蘭,聽見了腳步聲,艱難地回了頭,小心翼翼的問。
“是我。”
蘇攬月一麵回答著,一麵迅速現身,免得蕙蘭心慌。
“王妃?”
蕙蘭有些錯愕,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怎麼過來了?”
“我來帶你離開。”
蘇攬月道,“皇宮並非安全之地,跟我走吧。”
蕙蘭明顯的怔住了,難以置信的望著蘇攬月,眼波流轉,神情複雜,蕙蘭似乎在認真的思考此事。
半晌過後,蕙蘭搖頭,聲音雖輕,但卻堅定,“蕙蘭留在皇宮,哪也不去。”
“為何?”
原本想著她會歡天喜地的收拾行囊的,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拒絕了。
這一次輪到蘇攬月瞠目結舌,“你若是留下來,總有一日,皇後還會故伎重施,捫心自問,你可能受得住?”
“蕙蘭是苦命人,自小留宿街頭,吃儘苦頭,這點皮肉之苦,不礙事的。”
蕙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腫的像個豬頭,可聽不見訴苦或者抱怨,反而見她輕扯唇角,嫣然一笑,“何況皇上說了,他不會允許皇後靠近我,皇後即便膽大包天,也不敢忤逆皇上的,王妃不必擔心,蕙蘭一定福大命大,長命百歲。”
“皇後蛇蠍心腸,陰險毒辣,哪怕離你萬裡之遙,可一旦下定了決心,還是會要了你的命。”
蘇攬月道,“自古帝王多薄情寡義,見異思遷,父皇能喜愛你一時,但絕不會延續一世,你靠著父皇的庇護,哪能事事順心如意?”
“蕙蘭明白。”
蕙蘭點了點頭,虛弱的說,“帝王恩寵,不過曇花一現,蕙蘭豈敢指望?”
“那你……”
“蕙蘭隻想報答王妃恩情。”
蕙蘭眼神明亮,句句鏗鏘,“王妃若需眼線,我便是你最忠誠的眼線,無論如何,我不可能出宮,讓王妃前功儘棄的。”
“可你會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