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爺,還有一事,就是……”
見到穩重的管家竟然也有吞吞吐吐的時候,便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說吧。”
“是!昨夜柒家被滿門滅門,無一生存。但是不知何人,柒家人的屍體卻被人埋了。”
聽到這個消息,禦淩景心中不由得的愧疚。其實這個結果其實早就應該在柒贏墨救自己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隻是可惜了武林世家柒家的滿門。
“可惜了柒家。”
當聽到柒家被滅的消息,自己的心中不覺得一痛,柒家被滅,那麼那日救我的那個女子看來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場爭鬥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柒家明明滿門滅門,又是何人將柒家舉家埋葬?難道柒家真的像外界傳言一樣柒贏墨膝下無子女?那那個姓柒的姑娘跟他又是什麼關係?那個姓柒的姑娘為何明知救了自己就是柒家的浩劫還要救自己?從那日她對柒府的熟悉情況來看,她與柒府一定關係匪淺,尚且武功那麼高強,難道是柒贏墨的養女?這的確有些奇怪。
看來柒家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簡單了!
繼柒家滅門之後,皇朝京都一片祥和。京都茗館內,在二樓靠窗的地方坐著三位麵貌清秀的男子,三位男子體型瘦小,看上去遠不像是男子,反倒更像是女子。可三人雖然清秀瘦小,但仍然散發出男子應有的英氣。
三位少年穿著平淡,隻用一條發帶便綰起了原本秀長的青絲,給人一種文質翩翩、溫文如玉的君子形象。
其中一位身著青色的“男子”,一邊一口呡茶一邊將秀氣的雙眸看向窗外,回神後向身邊身著白色的的“男子”和對麵身著淡藍色絲綢的“男子”說道:“柒家滅門,這風波即將刮到皇朝京都,不知道像如今的太平還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又轉眼看向身邊的白色“男子”,又開口言道:“我們都知道了你的事情,既然我們交好,你的事情也就算是我們的事情,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幫你的。”
品了一口手中白玉杯內上好的龍井,又淡淡言道:“不過這些事情,你也要放寬心,要學會釋然一些,彆整天悶著。”
開口的“男子”正是有“醫聖”“毒聖”之稱的阮傾嫣,或許正是因為身為醫聖與毒聖,看慣世間的生老病死與痛苦磨難才說出這般的話。可是一個不足二十的女子能夠有如此對生死的淡然,可見她到底經曆了多少人間的生死離彆。
身著白衣的柒綰郡聽到好友阮傾嫣的話不覺得心頭一暖,即使柒家滅門,可是她不算可憐,無論何時她都有這兩個好友在她身邊,與她共度難關。
聽到好友的勸導,為了不讓好友擔心,柒綰郡隨即笑道:“你們放心,我會釋然的,但是仇恨的釋然還是……畢竟,我是讓柒家滅門的罪魁禍首啊,為什麼,為什麼柒家的人都死了,卻唯獨留下了我一個。”
緩了一緩,此時柒綰郡的臉上早就已經淚痕滿滿了。
低聲嗚咽著說道:“可是,,可是,該死的人是我啊,那日是我的莽撞,要不是我貿然救下禦淩景,柒家也不會在一夜之間滅門。你知不知道,該死的人是我,是我,是我啊。為什麼要讓其他人去死啊。”
聽到白衣好友柒綰郡和青衣好友阮傾嫣的話,手拿懸掛白玉司南佩四季扇的淡藍衣的青陌雪看到自家師妹愁苦的模樣,打開扇子,搖動了幾下便安慰道:“我們都懂,你也不必在意她說的釋然,畢竟她是個看慣生死的人,她的視野跟咱們還是有所不同的。要達到她的高度,你還是需要幾年的。”
又看到師妹柒綰郡眼中的報仇心切,不禁擔心,又出言提醒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太子抗衡,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為自己創造機會。你放心,有我們兩個在,你不會孤軍作戰的。”
說完之後,手拿扇的淡藍衣“少年”嘴角上揚,仿佛勝券在握。的確,對於武林與朝堂都爭相爭搶的“女諸葛”來說,這並不算是難題。
三人相視一眼之後,都已明白對方的心意,便相視一笑,繼續飲茶,繼續觀看窗外那短暫的太平。
在茗館的二樓不僅有三位溫文瘦小的“男子”還有兩位男子。兩個男子看見對麵一桌的“男子”,不由得嘴角上揚,真是有趣,多久沒有見過有如此氣質的女子了。
對麵的兩位男子一位是穿著高貴不可接近的攝政王,雖然在府外穿著便裝,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傲氣息卻足夠讓周圍的人退避三舍。仍舊一件紫袍於身,正笑眯眯的看向對麵身著白衣柒綰郡的身影。
見到冷峻、不近女色的好友禦淩景如此看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一身紅衣的官肆影不禁打趣道:“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正在樓上看你。”
一襲紅衣,半路胸膛,一雙狹長的鳳眸透露出脈脈含情,一眼看去便知道這男子是個情種,將官肆影的邪魅全部顯露,生得一副比女子還要美麗的容顏,如是女子,這人必定是個禍國的禍水,就算是男子,也難免讓人多看幾眼。
身著紫衣的男子,聽見官肆影的話,一個冷冽的眼神看向了紅衣的官肆影。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現在的官肆影已經死了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