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真是醫聖阮傾嫣?”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帶有一絲懷疑,腦子中過濾著剛剛在禦膳房的情景,“皇上,草民在南方水患中解救瘟疫時跟攝政王有過一麵之緣分,皇上大可將草民送往攝政王府,如若草民身份有假,皇上在行處置不遲。”
大堂之中禦淩景看著滿臉狐疑的太監,冷冷道,“正是。有勞公公了。”
“既然如此﹗老奴便回去複命去了。”太監雙手一抱拳,躬了躬身子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宮人走後,禦淩景一臉激動的說道,剛剛由於宮人在此,禦淩景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他不想讓宮人甚至皇帝認為自己私下跟醫聖阮傾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皇上雖然是個仁慈的好皇帝,但是生性多疑,作為一個位置至尊的君主,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他的至尊寶座,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弟弟。
看到阮傾嫣的刹那,禦淩景有一種久旱逢甘露的喜悅,仿佛有看到了希望。
“綰郡怎麼樣?”身著白色袍子,腰間斜跨一個白色布包的阮傾嫣激動的問道,
“隨我來。”禦淩景淡淡的道,手臂一揮,
“恩。”阮傾嫣說著,便同禦淩景一同來到內堂的屋裡。
進了內堂,阮傾嫣給禦淩景使了個顏色,禦淩景便將丫鬟柳柒打發出去了。
阮傾嫣迅速坐下,看著柒綰郡還在除了睡覺之外的那一時辰的昏迷狀態,這樣也好,方便自己施針。
阮傾嫣將柒綰郡白皙如絲綢般滑的小手放在手中把脈,翻開了柒綰郡的眼皮,迅速從腰間的白色布包中拿出一塊布打開,隻見白布裡麵插有幾十根針大大小小的銀針。
阮傾嫣便迅速從中取出一根最長的銀針旋轉插在柒綰郡的胸口,柒綰郡的手指稍微有些跳動,這一細節卻未逃脫阮傾嫣的眼睛。
阮傾嫣隨後將將它放回原處,快速又取了一跟較之前那根小一點的銀針,在柒綰郡的大拇指上迅速一紮,之後依次在其他九根手指上一一紮上。
被銀針紮過的手指滲出一滴黑色的血。
“中毒?”禦淩景詫異的問道。
不過這王府之中怎會?禦淩景自覺自己將王府治理的猶如軍隊一樣的嚴酷。有人敢在他的王府下毒?禦淩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卻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不錯。是中毒。王爺好眼力。”阮傾嫣冷冷的道:“不過這種毒不同於其他的毒,它的症狀是臉色蒼白,嘴唇乾裂,中毒之人不影響正常休息,一日之內除了睡眠之外有一個時辰處於昏迷狀態。正因為它不像其他中毒之人那樣臉色暗青,嘴唇發黑,所以不知道的大夫便不會往那中毒那一方麵想,竟會以為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那綰郡怎麼樣?她中的毒嚴重嗎?”禦淩景一迫不及待地問道。
“有我在,死不了。”阮傾嫣淡淡的說著,臉上是滿滿的自信,心中卻一陣暗諷,真是可笑。我阮傾嫣是誰,試問這世界上還有我阮傾嫣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病麼?
“不知綰郡何時會醒?”禦淩景淡淡的問道。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點太過樂觀?竟然輕易相信了這個傳說中醫聖阮傾嫣,雖然她在南方水患中解救了瘟疫,但是自己馳騁沙場十幾年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是不會相信的。
阮傾嫣卻聽出來了禦淩景的言外之意,這明擺著就是不相信自己,簡直是對我醫聖阮傾嫣的侮辱。如果不是為了綰郡,就算你是堂堂皇朝的攝政王,你八抬大嬌來抬姑奶奶,姑奶奶都賴得理你。想到這裡阮傾嫣狠狠地瞥了一眼禦淩景冷冷的道,“這要看她自己身體的恢複能力了。”
說罷,阮傾嫣便用一塊白色的布子,將柒綰郡手指上的滲出的黑血一一擦掉之後,將她的頭骨抬起,給她服用了一粒手指肚大小的淡綠色的藥丸。
嘴裡叮嚀道,“服下這顆解藥之後,待會我會開個方子,讓她喝些藥調理一段時間便可。”阮傾嫣說著便將柒綰郡輕輕的放在了枕頭上,將柒綰郡的小手慢慢的放進了蠶絲被子裡,緩緩地站了起來,轉身走到了桌子旁邊。
由於這種毒藥的特點便是,中毒之人處於中毒狀態之中時,它的清醒狀態會多餘昏迷狀態,可是如果服了解藥之後卻恰恰相反,也就是說,服藥之後處於解毒狀態的她,她的昏迷狀態卻會多餘清醒狀態,所以至於傾綰郡何時會醒,阮傾嫣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