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竟敢在本王的攝政王府,如此大膽?如此歹毒?敢給本王的王妃下毒?待本王查個水落石出,定不會輕饒。”禦淩景狹長的眸光中閃過一種異常冷冽的光芒。
他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了肉裡。在本王的王府敢明著對王妃下毒,太不把本王剛在眼裡了,這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在閻王麵前耍刀。本王勢必一查到底。
聽了禦淩景的話,阮傾嫣緩緩地站了起來,懷抱著雙手淡淡的道,“王爺不必麻煩了。”
禦淩景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阮傾嫣,聽她的語氣好像她知道凶手是誰。冷冷的道,“什麼意思?”
阮傾嫣冷笑一下,“王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如果剛才還是懷疑,禦淩景此刻可以肯定阮傾嫣必定知道內情。禦淩景一臉狐疑的看著阮傾嫣,渴望她能告訴他,他想知道的答案。禦淩景快速的走到了阮傾嫣身邊,用力的抓住了阮傾嫣的雙手,一臉激動的說道,“告訴我凶手是誰?”
阮傾嫣眼睛一瞪,狠狠地甩過了他的雙手,“凶手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阮傾嫣雲淡風輕的說著,說著那麼理所應當,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禦淩景冷峻的眸子中射出一道想要殺人的光芒,卻被最後一點理智控製住了。他緩緩的鬆開雙手,他著實不相信阮傾嫣既然下毒,為何還來解毒,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禦淩景冷冷的問道。
“是我。”阮傾嫣直言不諱的說道,這是她的個性使然,敢做便敢當。
然而禦淩景怒視著阮傾嫣,繼續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此刻他更想知道,更加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凶手是誰。
“另一個凶手是誰?”禦淩景沉默一會,對著阮傾嫣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
“便是柒綰郡她自己。”阮傾嫣淡淡的說著,似乎在訴說一件跟她無關的事情。也是,如果綰郡不是她朋友,此事確實是跟她無關。隻不過為了幫助綰郡,自己和綰郡都成了計劃中的棋子而已。
“什麼?另一個凶手是娘子自己?”禦淩景瞪大了眼睛,眸光中閃過一種詫異的光芒,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柒綰郡會自己給自己下毒。
阮傾嫣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
“為什麼?”禦淩景黯然失神的道出了這幾個字,
阮傾嫣放開了懷抱著雙手,指著禦淩景大聲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無意中的一句戲言,綰郡何至於裝病讓那個太醫以為她得了不治之症?她為了幫你擺脫欺君之罪,所以自己服下了毒藥。”
“她這樣做值得嗎?”禦淩景看了一眼身後躺著的柒綰郡,一臉心疼的說著。他以為柒綰郡嫁給他就是借著攝政王王妃的身份接近太子報仇,他以為這個女人的心裡根本沒有他﹗原來他錯了,這個女人在為他默默付出著,想到這裡禦淩景很慚愧,很自責,恨不得躺在哪裡的是他自己。
“哼。值得嗎?”阮傾禦冷冷的道,“你以為她嫁給你是為了什麼?僅僅是為了報仇嗎?你了解綰郡嗎?”
阮傾嫣的話像一把鋒刃的利劍刺入了禦淩景的心裡,也像一錘當頭棒敲醒了禦淩景的腦袋,讓禦淩景猶如夢中驚醒一般。阮傾嫣說的很對,他的確是不了解這個小女人。
“如果她心裡沒有你,以她柒綰郡的脾氣性格就是刀子駕到了脖子上,她都不會屈服的。”阮傾嫣瞥了一眼禦淩景狠狠的說道。她甚至有點懷疑綰郡這麼為了一個男人應該不應該?值不值得?然而,自古以來感情都是當局者迷。問世界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或許值不值得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這麼說?綰郡心裡還是有本王的?”禦淩景一邊自言自語說著,一邊像個孩子笑了起來。
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攝政王,冷漠無情的戰神禦淩景麼?阮傾嫣感歎著,“綰郡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方子放在桌子上記得給她按時服藥。”阮傾嫣說著便走了出去。
禦淩景緩緩的,走到了床榻旁邊,坐了下來,用他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摸著閉著眼睛的美麗女子白皙嬌嫩的小臉,將她的小手從被子中拿出,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停下來。
星星點綴的夜空,像一塊美麗的畫卷,一望無際地看不到邊緣,又似乎在訴說著明天是個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