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凶手另有其人,難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娘子?怎麼能這樣,原本本王隻是對自己出手太重,廢了娘子的而後悔,心存內疚?從來沒有想過凶手另有其人,如此說來,自己對娘子的愧疚又深了一層,上蒼啊,你為何這麼折磨我禦淩景,為何這麼對我的娘子?待禦淩景緩過神來,柒綰郡已經消失在黑夜裡。
回到了內堂,柒綰郡枕著雙手躺在了床榻上,想著剛剛跟禦淩淩的對話,柒綰郡一臉的怒氣。原本是一句無意之中的問起,沒想到卻得到了一個必然的結果。這個男人,還是不太了解自己,那麼自己當時為何昏了頭的跟他回來?
以前沒有了他的日子,自己跟如意不也照樣生活下來了嗎?為何非要他的加入?這回來才一天自己都有些後悔,何況以後的日子,自己該如何度過。
這個時候,屋門“吱拗”一聲被推開了,禦淩景緩緩地走了進來。柒綰郡瞥了一眼向她慢慢走進的禦淩景,一個翻身轉了過去。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她需要理智的清醒一下,她不想搭理這個男人。
“娘子!放心!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禦淩景說完,邁著急促的腳步走了出去。不管如何,娘子受了委屈,背了冤枉,自己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
禦淩景走後,柒綰郡迅速坐了起來,用一種平和的眼神注視著剛剛禦淩景離去的方向。她似乎在期待什麼?
攝政王府的另一處彆院的屋子裡,一個清脆的聲音問道:“嬤嬤!今晚王爺是不會過來了吧?”
“回公主!自王妃回府,王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奴婢剛剛前去打探,得知王爺去了王妃那裡。”春桃躬著身子,低著說道。
春桃為沒有想到了事情會演變成這種狀況,她以為將王妃柒綰郡趕出了王府,便可萬事大吉了,孰不知在這期間王爺不僅納了紅寇這個側妃,還在七年之後將王妃柒綰郡再次尋回府中。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柒綰郡這顆棋子啊?
“嬤嬤!你說我們費勁心思,最後得到了什麼?”平安公主一臉沉重的說道,眸子中全是怨氣。
“公主想多了!我們還有機會!”春桃的臉上掃過一絲冷漠,嘴上卻微笑的說道。她隻不過是在利用平安公主而已,又怎會體諒她的難處?
屋中人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孰不知外麵一個輕輕地腳步正在靠近。
屋裡的平安公主看著奴婢春桃,一臉傷感的說道:“嬤嬤!我按照你說的假裝懷孕,用一個孩子將王妃柒綰郡趕出了王府,誰知道七年之後,她又回來了?”
什麼?假裝懷孕?站在屋外的禦淩景眸子中射出一道犀利嗜血的光芒,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演戲而已?如果這個女人不異國公主,自己一定會衝進去,解決了她!
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興師問罪呢?就算她機關算儘,陷害娘子,可是自己不是也相信了麼?如果自己不相信,即便她們演技再好,對於娘子來說也絲毫受不到半點兒的影響?禦淩景的眼中閃爍一絲哀怨的淚水,緩緩地放開雙手。他在自責,自責自己竟然成了平安公主的幫凶。
禦淩景緩緩地轉過了身,無可奈何的往回走。他的心為滴血,他在悔恨,悔恨自己堂堂皓月皇朝的攝政王,曾經是那麼的戰功赫赫,英明一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上了她的當,成了她的幫凶?
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樣?知道了真香又能如何?娘子體內的寒鐵能夠取出麼?娘子柒綰郡的武功又能夠恢複嗎?答案是否定的,那麼這一切便都沒有了意義。
禦淩景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柒綰郡內堂的屋子門前。借著裡麵昏暗的燈光,禦淩景看到了一個瘦弱的背影坐在屋子裡不知寫著什麼,禦淩景的內心掃過一絲悲涼與難過,呆呆地站在了門口,竟然沒有了走進去的勇氣。
是啊,禦淩景暗道:自己曾經那麼狠心地對待娘子,如今真相大白了,又有何臉麵再去麵見娘子?
浩瀚的夜空,數不清的星星眨著眼睛,給原本慘淡的天空增添了一絲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