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自己打敗了攝政王府的四個黑衣暗衛,一個身著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突然一躍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渾身散出的氣質和他不漏痕跡的內力,讓人怎麼也想不到,他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管家?
韓逸自恃武功高強,為何連這個所謂的管家一直在暗中注視著自己,自己竟然沒有發覺?當時自己便覺得奇怪,直到他告訴自己姓名,韓逸的疑惑便解開了。
“南宮玉?” 韓逸看著禦淩景,一臉淡然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禦淩景一臉的詫異,緩緩地道:“你怎麼知道南宮玉?”師父的名字已經好久沒有人提起過了,這韓逸是如何知道的?
韓逸看著一臉愕然的禦淩景,懷抱著雙手,嘴角一彎,“攝政王很吃驚?”
禦淩景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卻已經出賣了他。
韓逸緩緩地繞著禦淩景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禦淩景麵前,注視著禦淩景,淡淡的道:“我不僅知道你的管家叫南宮玉,還知道你攝政王的師父也叫南宮玉。”
禦淩景怔住了,一臉狐疑的看著韓逸。
可是這個韓逸,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隻見他輕蔑的一笑,道:“世人都知道攝政王禦淩景武功卓絕,獨步天下,也曾對你攝政王的師父充滿好奇與幻想。民間有無數個版本,有的說你攝政王的師父是一個世外高人,有的說你攝政王的師父已經仙去,有的說你攝政的師父是一個遊俠……
孰不知你攝政王的師父卻是一個常年累月在你攝政王身邊,一直伺候你、照顧你的一個管家?”
禦淩景看著韓逸,冷冷的道:“韓侍衛是在取笑本王麼?”禦淩景淡淡的問道,
“韓某很羨慕王爺能有這樣的師父,打心裡也十分尊重前輩的大義,他能夠這麼多年來無怨無悔、默默無聞地守候在你攝政王的身邊,像一個父親一樣的疼愛著你,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這讓韓逸也想到了自己的師父,若不是因為師兄,師父也不會?想到了師父,韓逸的心裡猶如針紮般的疼痛。
說到了師父,禦淩景的眼中濕潤了,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師父很不容易。他從來不讓我叫他師父,也不想記起南宮玉這個名字?因為他想忘記過去,也是在逃避過去。”
“二十七年前,南宮家族的慘案可是轟動了整個武林,那麼顯赫的武林世家一夜之間便沒有?換了誰誰能承受的了?真不知道前輩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慘案過後,師父一度消沉,幾乎死去,是我舅父救了他,聽說他醒了之後,便性情大變。我母妃去世之後,舅舅身體不好,便將我托給了師父!”禦淩景說著說著,淚水便淌了下來,轉而,又看著韓逸,道:“你在這裡待著,彆出去!我去找管家,本王這攝政王府也不太平。”禦淩景說著走了出去。
韓逸進宮這件事,對於府裡的任何人都得保密,他不敢保證,府裡的人,到底有多少是皇上的眼線。所以,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自己親自去辦,目前在王府中,除了師父和娘子,禦淩景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在自己的王府都要如此小心謹慎,禦淩景的心裡很難過,頓時覺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身心疲憊。自從上次書房被人偷襲,禦淩景的神經幾乎一直處於緊繃狀態,一刻也不敢鬆懈。禦淩景知道自己的對手不是彆人,而是一心想要處心積慮鏟除自己的皇上禦寒風。所以,他容不得自己有一絲的大意,或許自己的一個不小心,便會將自己和全府中人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走著走著,管家的門口到了,禦淩景推開門走了進去。
皇宮中的禦膳房。
一個身著藏青色袍子的英俊男子,坐在椅子上,夾了一口菜放在了嘴裡,一臉嘻嘻地看著一個身著黃色九龍絲袍的男子,道:“還是皇兄的禦膳房中的菜好吃。哪裡像我的大漠,天天跟風沙為伴,吃得都是……算了,不說了。”禦寒逸說罷,又夾了一口菜,放在了嘴裡。
“七弟,這些年你受苦了,皇兄對不住你啊。”禦寒風看著吃著那麼著急的七弟,心裡想著,這些年不知道七弟在那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一臉歉意地說道。
“皇兄說這話都見外了吧?咱們兄弟之間何必這麼客氣?”禦寒逸嘴角一彎,淡淡的道。轉而,禦寒逸眉眼一挑,看著禦寒風,“不過皇兄,你是否信任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