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禦寒風的話,禦淩景在心裡冷笑一聲,自己的這個侄子的定力還是不足,這麼快便將自己前麵鋪好了的路給拆了?前麵剛剛說,“隻要皇叔安然無恙,至於這處不處置凶手,以後再說!”現在可好,又問“還需多少時日?”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回皇上,半個月左右!”禦淩景嘴角一彎,緩緩地道。
“好,半個月之後,朕等皇叔的好消息!”禦寒風一臉嗬嗬地說道,到了此刻他似乎已經不再掩飾什麼了。
“是!皇上!”禦淩景躬了躬身子,一臉謙和地道。
“退……朝……”太監又尖又細的說道。
眾人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十四日之後。
攝政王府中的一間客房裡。一個身著素衣的秀麗女子,站在床前,迅速的將一個蓬頭散發的男子的雙手從被子低下取出,拿出銀針飛一般似的快速紮過。隻見男子的每根手指上溢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紅色的,這次真是紅色的!”綠羅忍不住叫了起來。
阮傾嫣瞥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笑:“他徹底好了!”
什麼,好了?徹底?窗外的白衣男子一臉狐疑地暗道,接著又繼續觀望著。
“我這就去稟告王妃!”綠羅一邊說著,一邊想要走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裡還端著一碗血液。“阮姐姐,這個?”
阮傾嫣看了一眼綠羅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的道:“先放在桌子上吧,他的毒素已經徹底解了,不需要這個了。”
“恩!”綠羅將那碗準備好的血液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快速地走了出去。
就在綠羅的身影出了客房之後,一個白色的身影同時也消失了。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柒綰郡、青陌雪、禦淩景和官肆影都來到了李海所住的客房。
“傾嫣,他何時才能醒來?”柒綰郡看著睡夢中的李海,一臉疑惑地問道。
“隨時都可以!”阮傾嫣淡淡的道。
“隨時?這麼說你……”
“阮姑娘不過是在李海的飲食中放了一些有助於睡眠的藥粉而已,是嗎,阮姑娘?”青陌雪的話突然被人打斷,眾人們隨聲朝著門口望去。隻見一個身著藏青色袍子的男子緩緩地走了進來,一臉微笑。
“不錯,確實如此!”阮傾嫣很坦然的承認了,本來這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隻是由於自己怕吵的緣故,才略施小計下了點藥,就是為了確保治療期間這個李海能夠安靜下來。因為之前,阮傾嫣受夠他了,所以……
禦寒逸嘴角一彎,淡淡的一笑。他十分欽佩這個女子的膽量,不拘一格,與眾不同,十分坦然與真實,他覺得她就像一麵乾淨透明的鏡子。
阮傾嫣說罷,拿起了一根銀針,迅速地在李海身上的幾個穴位上輕輕一紮,李海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了。
眾人一臉愕然,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然而,卻的確是真實的。
隻見李海慢慢的坐了起來,穿好了鞋子緩緩地下了床。他看了一眼這個屋子裡圍著他的這些人,除了王爺禦淩景和一個熟悉的沒有見過麵的女人,其他的人他幾乎都不認識。
“屬下參見王爺!”李海走到了禦淩景麵前,雙手抱拳,躬著身子道。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一直在王府中,可是本王幾乎不記得了!”禦淩景扶起了李海,眼眶中閃爍著淚水,緩緩地說道。
“可是屬下,一直記得王爺!”李海那深情忠誠的眸子直直地看著王爺,一臉激動的說道。這麼多年了,他便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裡,偷偷地看了王爺多少次了,由於自身的原因,他十分自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廢人了,便不好意思在王爺麵前出現。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禦淩景一臉疑惑的問道,在旁的眾人同禦淩景一樣,也是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