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翟元九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宋粟粟醒了過來。
她一翻身,就看到花圃坐在客廳裡一動不動。
宋粟粟嚇了一跳,趕緊跳下了床,快步走了過去,蹲下身體看著花圃,就看到花圃蒼白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睛。
“花圃,你這是怎麼了?”宋粟粟緊張的問道:“身體不舒服了?”
花圃慢慢抬頭看著宋粟粟,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一下子抱住了宋粟粟。
聲音嘶啞,仿佛哭了一夜:“粟粟,我隻有你了!”
宋粟粟懵了一下,反手抱住了花圃,用力點頭:“是的,我們隻有彼此了!除了家人,你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花圃眼淚不由自主的再次落下。
她連家人都沒有,她真的隻有宋粟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為任何目的,不為任何利益,一心一意對她好的人了。
“粟粟,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讓彆人傷害你的。”花圃用不知名的心情,對宋粟粟說道:“絕不!”
宋粟粟覺得花圃今天怪怪的,好像哪兒不太對勁的樣子。
轉念一想,大概是因為她母親和繼父,讓她備受刺激了吧?
“你是擔心你媽和你繼父嗎?”宋粟粟安慰花圃:“你放心,我來幫你!”
花圃又哭又笑,卻也沒有解釋,隻是胡亂的點了點頭:“好。”
半個小時後,酒店房門被敲響。
宋粟粟去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兩個穿著西裝套裙的女性,麵帶微笑的對她說道:“少奶奶,您的早餐和今天要換的衣服,都給您送來了。您看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們開口就好。”
宋粟粟一抬眼,就看到酒店的走廊,已經擺了一溜的衣服架子和精美餐車。
不用問,這都是戰家那邊安排過來的。
宋粟粟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畢竟是她空口白牙誣陷戰勳的,仔細想想,確實是有些心虛呢。
“送進來吧。”宋粟粟讓開了房間:“放這裡就好。”
“是。”
一行人將衣服和餐車送進了房間,有序的撤離,規規矩矩的幫她們帶好了門。
花圃看著這些東西,問宋粟粟:“既然你跟戰勳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你打算跟他複婚嗎?”
“不知道,我心裡亂的很。”宋粟粟回答說道:“我先回家,跟家裡商量一下吧。這次出門,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點彷徨。對了,你怎麼辦?你的東西,還在翟元九的那個彆墅裡呢!”
花圃說道:“算了,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我窮嘛,怎麼會有值錢的東西。丟那就丟那吧。既然你跟翟元九已經劃清界限,作為朋友,我自然是跟你站在一邊的。我準備搬出來,重新找個房子就是了。”
“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我爸媽都很和善的。我姥姥姥爺也都很好的。”宋粟粟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就是了。隻要物業好一點,彆讓我母親和繼父找到就是了。”花圃低垂著眉眼說道:“再說了,我工資也不低,這點錢,還是負擔的起的。”
“要不,我跟你一起吧。”宋粟粟說道:“我放心不下你。你這狀態,明顯就不對勁嘛。”
“行。”花圃也沒有再拒絕,點點頭說道:“我心情也有些亂,咱們倆先靜靜心。”
這個時候,宋粟粟的手機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粟粟,我已經回漂亮國了。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我想跟你解釋,但是你現在情緒太過激動,恐怕也聽不進去。等你情緒穩定之後,我一定會跟你說清楚的。我對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