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們全程都不說話,默默的聽著她們的聊天。
忽然花圃衝著謝粟粟使了個眼色。
謝粟粟跟花圃的默契還是一直在的,謝粟粟馬上打了個哈欠:“好困。”
“困就眯會兒吧。,”花圃馬上往謝粟粟的方向靠了靠:“防止睡著的時候掉下去,咱們靠在一起。”
“好。”謝粟粟果然靠在了花圃的身上,倆人同時閉上了眼睛。
花圃拉著謝粟粟的手,在她的手心裡寫字:“我們這就離開夏國了嗎?”
謝粟粟在花圃的手心裡寫字:“大概率是的。翟元九派了那麼多人,最後卻隻有四個人看守我們。顯然他玩的是多線戰局,外麵不知道撒了多少眼線,不知道布置了多少幌子和煙霧彈。咱們現在人在海上,不得不飄。如果我沒有計算錯誤,咱們已經進入了深海區。這個時候,跳海都晚了。咱們倆掉下去,不是讓鯊魚吃了,就是讓藤壺吃了。”
“我們會去哪兒?”花圃又寫字。
謝粟粟回答:“據我猜測,極有可能是去H國。H國距離w市出海口,也就一百海裡左右。當然,單純靠劃船是根本到不了的。所以,我猜測,翟元九一定是在海上,布置了一條船,在等我們的靠近。”
“怎麼還沒看到船?”花圃又問道。
“因為現在還處於夏國海域,翟元九不敢冒這個險。一旦進入公海,誰也管不了了。”謝粟粟此時是真的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說道:“花圃,我說過,我會幫你找回記憶的。這是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花圃撓了撓謝粟粟的手心,沒有再寫字。
原本還有些迷茫的她,忽然有了信念。
謝粟粟願意拚死幫她,那麼她也要拚死保護謝粟粟!
“砰!”一隻禮花,忽然在海麵上綻放。
原本還昏昏欲睡的謝粟粟和花圃,騰的坐直了身體。
借著禮花的光芒,兩個人看清楚了。
在不遠處,停泊著一艘不算太大的深海遊艇。
對方看到謝粟粟他們之後,馬上朝著這邊開了過來。
而負責看守謝粟粟的四個殺手,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顯然,這就是接應謝粟粟的船隻了。
謝粟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遙遠的海岸線。
她就要這麼離開了嗎?
她還沒來得及給戰勳留下訊息啊!
可是她已經來不及了。
謝粟粟收回目光,順著對方的手,慢慢的爬了上去。
此去漂亮國,何時才能回歸?
而此刻的湄公河,終於打響了最後一戰。
翟元九最後一個屬下,倒在了他的麵前。
戰勳一身作訓服,站在了翟元九的麵前。
“戰勳,你真是好樣的!”翟元九滿嘴都是血,眼鏡也破碎掉了。
他隨手摘下來,丟在另一邊,人卻背對著湄公河而立。
濤濤江水,奔流不息。
不知道吞沒了多少冤魂。
“粟粟人呢?”戰勳不耐煩的看向翟元九:“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還要把人藏到什麼時候!你如果是真的喜歡粟粟,你忍心看她受委屈?”
翟元九哈哈哈的狂笑著,滿臉都是猙獰的笑意:“戰勳,這種廢話就彆說了吧?你我都知道,彼此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不過,我答應過粟粟了。我會在她離開夏國的時候,給你們報一聲平安。算算時間,她現在應該已經出境了,所以,我也該替她,給你報一聲平安了!”翟元九囂張的說道:“戰勳,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粟粟,你做不到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吧!以後,你就彆惦記她了,她不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