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離塵會出去做什麼?”
孫清雅心中頓時疑惑,有著一種想要窺探的心裡。
她悄悄起了身,並沒有驚動了已經熟睡了的莫顏,而後扶在了窗子邊上,悄悄地看向了外邊。
嘶——
孫清雅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窗子外邊的世界,被火把照的就像是白天。
上官離塵手底下的那二十個鐵甲軍都已經整裝待發,每一人的要上都懸著利劍,漆黑的戰甲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詭異與冰冷。
“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騎著白馬的身影出現。
“回稟小王爺,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是不是現在就出發?”
有一個騎士走出了隊伍之中,向著上官離塵請示道。
“他們要去哪?”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知情?”
這是孫清雅現在的三個問題。
“李子坡那邊的地形都已經探測的怎麼樣了?”
上官離塵問道,他的聲音有些冰冷,就像是冬天飛落的雪花。
“回稟小王爺,已經探查仔細了!”
騎士之中有人回應。
火光下,上官離塵的戰甲顯得很是耀眼。
“李子坡?”孫清雅心中頓時一驚,在路上的時候,孫清雅與田伯閒聊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地方,據說這個地方是一個賊窩。
大大小小的匪寇都聚聚在這個地方。
可是官軍也曾來了很多次,可是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這也不是官軍剿匪不出力,也不是領兵的人貪生怕死,沒有衝在最前邊,喊得口號不夠響亮。
李子坡之所以一直都不能被剿滅,就是以為這裡的地形就是一個坡度,而且這個坡度還是十分的陡峭。
不說彆的,就是單單叫一個成年熱徒手上去,都要小心些,莫要腳下一滑失足滾落了下來。
更況且,李子坡的兩邊都是高達萬丈的陡峭山峰,莫說攀爬,就是一眼看去沒,都將人臉色改變。
李子坡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若是上了李子坡,看到的就是一幕幕的良田在山穀間。
那些匪徒,也就是靠著這些良田生活的,再加上時不時的下山,掠奪一些村寨,生活也倒是過的滋潤些。
總體算上來,也有著數百名的匪徒。
至於這期間被這些匪徒壓榨的老百姓,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上官離塵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這個沒有張出一棵李子樹,卻叫做李子坡的地方,將這個多年以來,所有的官軍都攻不破的天險拿下。
“怎麼回事去這個地方?”孫清雅一個勁地皺眉,心中不免有些為上官離塵擔憂了起來,可是看看那些威武雄壯的鐵甲軍戰士,孫清雅心中頓時又有了一些安慰。
“有了這些人的保護,就算是上官離塵在笨,至少也能保證上官離塵的安全吧。”看著上官離塵與那些鐵甲軍遠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孫清雅唯有這樣安慰自己。
明月已經西沉了。
孫清雅原本是坐在窗子邊上等著眾人的,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孫清雅終於抵不住睡意一輪又一輪的衝擊,悄悄的抹上了床,緊緊的挨著莫顏,就此陷入了沉睡。
這一覺睡的極為香甜、也極為時常。
等著孫清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孫清雅慵懶的看了看窗外那已經升到了最高點的太陽,露出了幾分憨態可掬的笑容,而後低聲的喚著莫顏。
剛剛喚了幾聲,莫顏就端著一個臉盆,手中拿著一塊毛巾,輕輕地退開了,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
孫清雅點點頭,也不說話,任由莫顏“擺布著”,不一會,莫顏就給孫清雅穿上了衣服,孫清雅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心中暗自好笑:當小姐,就是有這樣的好處!
猛然間,孫清雅想到了昨天晚上見得上官離塵與那些甲兵深夜出去了,像是尋著李子坡去了,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莫顏,上官離塵現在怎麼樣了?”
孫清雅隨意問道。
正在給孫清雅梳頭的莫顏忽而抿嘴一笑,說道:“不知道為何,這位小王爺與那二十位軍爺今天早上剛剛從外邊回來,每一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就像是剛剛從泥土裡邊鑽出來的灰老鼠一樣。”
孫清雅頓時樂了,沒有想到眾人竟然會是以這樣的一副姿態回來。
向著去的時候,那種天下唯我獨存的氣勢,可是卻未曾想過,會是想灰老鼠一樣回來。
“有沒有人受傷了?”孫清雅雖然取笑,可是心中卻是擔憂。
莫顏想了想說道:“這倒是沒有,可是倒是那個小王爺,口中一直罵個不停!”
“上官離塵還會罵人?”孫清雅頓時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