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知道就滾吧。”
我冷笑。
“是是。”
那個人說完,拉著剛才坐我旁邊的男人就趕緊跑了。
紀太太。
這個稱呼,真是悅耳又紮心。
最可悲的是,我最想嫁的,和真的要嫁的,都姓紀。
紀擎軒的太太也是紀太太。
紀兆銘的太太也是紀太太。
明天,我就要成紀兆銘的太太了,這輩子都做不了紀擎軒的太太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我的心疼不已。
我把手中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推給酒保說,“我不要這個了我要最開始那個隻加冰塊的。”
酒保默默地看著我,沒動。
我撩起眼皮,“怎麼?怕我付不起你錢。”
我說著,拿出手機,打開支付軟件,說,“你掃我,還是我掃你?多少錢?我先給你付了。”
“女士,我聽剛才的人說,您應該是名門夫人,如果您在我們這裡喝醉出事了,我們酒吧擔不起這個責任。”
酒保恭恭敬敬的說。
原來是怕這個。
我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腦袋怎麼想的,直接把手上的戒指拿起來,扔到酒杯裡,然後抬起手說,“你看,我沒戒指了,我現在不是紀太太了,給我拿酒。”
那個戒指就在酒杯裡的冰上麵靜靜的躺著。
我看著它,心中一陣悲涼。
如果擺脫這個身份,像是摘掉戒指這麼簡單就好了。
酒保輕輕歎了一口氣,給我重新上了一杯酒。
我在喝酒的時候,才注意到,台麵上有支付碼,為了防止自己等一下喝醉了,就直接先掃了三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