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兒的聲音,五百萬,過了五百萬的價碼她的麵紗就會揭下,否則今晚她的麵就隻給那唯一買到她初夜的男人看去……
“五十萬。”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二百萬。”
……
價碼在飆升,她的心在狂舞,秋風掃落葉般地隻有淒涼。
“三百萬。”
“四百萬。”
就要五百了,眉頭突的一跳。
她在害怕嗎?
這一天,是鴇兒等了十六年才盼來的,她的興奮與尖叫比男人們還來的猛烈。
遠遠的,一匹白馬架著一輛白色的車不疾不徐的駛進來。
暖香閣第一次有了馬的蹤跡。
錢,隻要有錢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口進來。
馬車停了,在人群的叫囂中遠遠的停在邊角上。
車,駛不到近前。
進來了,必然換得的是所有男人們的倒下。
五百萬。
終於到了鴇兒的價碼線上,她的芙蓉麵就要給所有的男人看儘了。
“婊子就是婊子,裝什麼清高,快摘。”
“快摘。”
“快摘。”
……
人群的歡呼聲此起彼落,催促著她的手一把扯下那擋儘風華的輕紗。
扯吧。
扯吧。
無數的呐喊聲想在鳳城的天空之上。
她無措的輕輕抬手,那麵紗搖搖欲墜般的隨著她的手一起抖顫。
“一千萬。”
“我要她的初夜。”
“我要她的麵紗不能揭。”
那聲音仿佛夜鶯輕啼,仿佛小溪擊流石,仿佛幽蘭乍吐芬芳,仿佛淡露輕叩著晨曦,
她的手乍然停住,遙望著那聲源的來處,心生驚喜,是那白色的馬車。
人在車內,隻聞其聲而不見其人。
鴇兒呆在場中央,一千萬,她幾輩子,不,幾十輩子也用不完的花花黃金啊。
暖香閣,一瞬間萬賴俱寂,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一千萬,他們沒有聽錯吧。
這男人,注定爭得了淩晚香的頭彩。
而好戲,似乎還在後頭。
“再一千萬,這香間坊就歸我,我送這台上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