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雪落……”低低的呼喊著丫頭的名字,隻怕她也與她一般已身陷牢籠。
“……”
“雪落……雪落……”不死心的叫著,說不定她也在此石室附近呢。
良久,她終於氣餒了,除了她自己的聲音,再沒有一絲的回應。
此刻她需要的是鎮靜而不是慌亂。
走到角落裡,靠著牆壁坐下,手臂抱著膝,努力理清自己狂亂的思緒。
從台上的一舞到酒桌上的一幕,原來,她早成了這太守府欲叼到口中的一塊肉,可是為什麼他們要如此做呢?非法囚人這是犯了王法的啊,難道他們不怕嗎?
如今她身處險境,娘一定急壞了。
為今之計,一定要想個辦法脫身,此刻她們一定是在磨著她的意誌力,待她怕了,求饒了,指不定有什麼刀山火海等著她去跳。
她不能怕,她要堅強,先找到雪落,一切自可從長計議。
一支蠟燭是這石室裡唯一的光明,除此,黑暗席卷了視野,是夜是晝,根本讓人無法猜測得到。
“有人嗎?”她再次輕叫,希翼在這石室裡可以找到有生命的人類。
“……”
“有人嗎?”
“……”
泄氣的望著那鐵柵欄,總不會要她自生自滅吧,那囚她又有何意義。
“咳……咳……”
一聲低咳,把她從滿腦子的疑慮中叫醒。
有人。
“誰?”
“餓了你三天後就會有人來接你出去了。”那聲音弱而低,仿佛連說話的力氣已耗儘一般。
“為什麼?”
“……”
“你怎麼了?”
“咳……咳……沒力氣說話。”
原來如此,有一個人在這真好,她害怕孤單的感覺,無助而慌亂。
“沒東西吃嗎?”
“吃老鼠。”
她‘哇’地一口吐出來,吃老鼠,那她情願餓死。
“不吃就隻有出去接客。”那低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卻告訴了她一個驚人的黑幕。
“接客?”
“是的。咳……咳……”
“你歇會兒再說吧。”聽著她難過的聲音,她不忍心加劇她的痛苦,她確定那是一個女人,與她一樣遭遇厄運的女人。
“……”石室裡果真沒了回音,她在休息了嗎?
三天,餓三天,如今她可要節省體力。
接客,難道這太守府還是一個青樓不是,青樓都是明著開的,這裡呢?
羽裳,難道就在太守府裡接客不成,那麼又是接的什麼客呢?
掠青樓的女子過來大多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鳳城的姑娘除了香間坊的每天都要接客,這也沒什麼古怪。
隻是這太守府不明裡運作,全部來陰來暗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也罷,她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耍什麼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