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伊璃奇怪,這兄妹的關係何以被人嚇毒啊。
“就是……就是讓淳哥哥與雪兒妹子那個……那個……”一甩頭,凡兒說不下去了。
懂了,是有人故意要讓子淳與雪兒一起造成亂倫之像了,那人也未免太狠了。
可是,如今為什麼子淳連她也不認得了呢?想要問凡兒,卻見凡兒已一溜煙的跑了。
還遠遠的向她喊道:“伊璃,晚上要為淳哥哥洗塵,你可要獻舞喲。”
輕歎著氣,看來她真要成為這文府的舞娘了。
雪兒是子淳的妹妹,那麼自己呢,直覺自己與雪兒一定有什麼關聯,如果真有,那麼子淳即使認出了她又如何?
她寧願子淳永遠也不要認出她,她與他在竹屋的癡纏那是她的夢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實。
假了,才沒有痛。
否則如果真的是兄妹,那她與他,豈不是也是同樣的亂倫嗎……
不敢想了。
踉蹌的腳步,歪歪斜斜的撞在一株樹上,樹枝刮落了發上的珠釵,落在地上,隨風而滾動……
癡癡的走回自己的小屋,關了門關了窗,倘若可以,更想把自己的心房關閉。
走吧,離開了這裡,回去鳳城吧,回到香間坊,那才是自己的家。
她不過是這將軍府裡的一個匆匆過客。
一晚,就這一晚,就充當了那舞娘又如何。
一舞啊,就再見子淳一次,從此,死心塌地的回去鳳城,再也不相往來。
守著娘,一輩子,也彆無所求。
淚水不自禁的一滴一滴滴落,濕了容顏,濕了衣襟,也濕了心房。
執了筆在那紙上狂草飛舞,一筆一劃都是子淳的名字。
世事,為何這般弄人?
她與他的故事從此就要在記憶裡徹底的封存,那故事倘若被彆人翻將出來,不知又會惹上多少的事端。
此刻,她寧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怕啊。
那身世徒令她痛苦而已。
多久了,也不知道,隻是那拿筆的手已是酸痛,那原本雪白的紙上已是墨跡斑斑,一個“子淳”挨著一個“子淳”的名字。層層疊疊,密密麻麻,這一刻,她隻想儘情的發泄,發泄心中的苦悶與心酸。
輕輕的,是誰在敲著她的房門,那紙上的字刹時淩亂。
揮筆,將那紙團團揉在掌心之中,不想,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心亂與無助。
“進來吧。”定了心神微喘著氣,她終是要麵對這文府裡的一切。
即使去做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