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圖謀,而安慶王爺與太子似乎也有一分說不清的關係。
雪兒。
皇後。
太子。
安慶王爺。
許多的事讓她紛亂。
許多的人,身份都是一個亂啊。
“齊飛,你等等我,我與姐姐去看看父親。”伊璃看著雪兒,總是她的姐姐,一家的人,再也是不分彼此的。
雪兒卻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除了感謝母親生了我,對他,我隻有恨意,隻是,我很開心自己的身份,從此再也不是大燕國的公主了。”似乎開心似乎悵然的說道,淡笑時那眉眼不自覺的飄向了慕容淳。
她的心思十之八九已全讓人知曉了。
“隨你吧。那我去了。”
不再理她,原來父親在她的眼裡什麼都不是,那個皇後越發的讓伊璃好奇了,可是在皇宮裡生了雪兒而不被聖上知道,那也是一個厲害啊。
推了門,父親正坐在那榻上喝著茶,一雙眼炯炯的望著推門而入的她,“過來坐吧。”
“爹是固意要我留在彆院的,是吧。”或許父親早已料到有這一劫了,所以才會不聞不問隨她去了耶律齊飛的彆院。
原來父親對她並不是無情的。
“這是非之地,本想讓你離了的,卻是怎麼也慢了。”一口將那杯中茶飲儘,似乎沒了品的雅致,喝下的都是淩厲。
“太子在謀反,爹爹可知道。”
“知道。”
“太子無情,爹爹可知道。”
“知道。”
“太子是皇後的兒子,爹爹可知道。”
“知道。”
三問三答,父親對太子的關心程度已是了然,一切已猜出七八分了,又何必問。
“羽裳姐姐的事有著落了嗎?”
“他不放。”似乎是已動了情,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太子侍寢的人中有男有女。”這樣說不過是要告訴父親一個事實,太子的心似乎有些扭曲。
“隨他吧,有時候人心太累了,就要去找那發泄的臨界點。”
“我想再去試試,如果他不放羽裳,那麼,至少要讓她快樂。”她見過太子,他眉宇間的英氣告訴她他不是天生如此的,隻是他與蒼國圖謀的事讓她很不讚同。
門外還有一個與他一爭江山之人,那人是慕容淳。
私心裡,她更想是慕容淳登上那一方高位。
人與人,緣份都是注定的。誰也不想相幫,也不想參與相爭,淡定看世間繁華,但她至少要讓羽裳有些許的幸福。
“或許你可與他長談,也可一試,他的心思,我隻能猜出五分。”安慶王爺滿目的無奈,他的這個女兒心思縝密,古怪精靈的,真不想讓她再摻合進皇宮裡的是是非非。
“太子與慕容淳,爹爹更看好誰呢?”
“慕容淳是雪兒相中的人,所以誰為正統,如今老夫都已無所謂了,任其自然吧。”他裝瘋了十幾年為的是什麼,自己已放棄,就讓年輕人鬥吧。
不看她也要看清梧啊,父親到底是偏心了些。他與皇後,理也理不清的關係,她還不懂,以後有機會她要找人去問詢一下。
一盞茶畢,伊璃退了出來,門外,耶律齊飛在等著她,不遠處,慕容淳站在那花樹下正與雪兒說著什麼,可是那眼睛卻是看著她的方向。
一山還比一山高,兩座山,就要那高的吧。
壓低了聲音對耶律齊飛道:“你換了裝,易了容,天黑了我們再去京城。”
耶律齊飛瞪圓了眼睛,才出虎穴就又要回去,這丫頭也忒大膽了些吧。
可是他就是不忍拒絕她,“好吧。”
夕陽如桔,那橙淡的昏黃錯亂了院子裡的人影……
夜色已暗淡,所有的機會都給了雪兒,所以慕容淳暫時無暇顧及到她,出入,她可以自由,況且有耶律齊飛可以保護她。這男人,這一輩子她無法還清的他的債,那麼,就來世吧。
武承安一直安靜的呆在他的屋子裡,一直被囚,才從太子府裡出來就遇上了她的事情,人一定好累了。吃過了飯,就去歇息了。
皎潔的月色下,兩個人影,精靈一般向那皇城而進發。
耶律齊飛帶著她,走的飛快,似乎想拋下身後的一切,那裡,有慕容淳,他不喜歡,雖然是他與他兩個人聯手救了伊璃。
天空,剛剛還是月色清幽,此刻卻是雲團滾滾來,擋了月色,讓夜更加漆黑綿長。
離那京城越來越近了,隻怕城門早關了吧。
也不知要用到什麼方法才能進了這城去。
城牆下,兩個人跺著腳在想著辦法,她要進城,可是那城牆七八丈高,而且上麵還有滿滿的守衛,繞著城牆轉了一圈圈,伊璃感歎了,他們選錯了時間,還不如白天大搖大擺的進城呢,反正易了容她又著了男裝,沒人認得出他的。
退了幾步,站在那城外的小路上,一臉的歎息,想見羽裳的心又要斷了。
“我再想想辦法。”耶律齊飛從懷裡掏出長長的一個爪鉤,“嗖”的一聲扔到城牆上,拽了拽,很結實,耶律齊飛試了試一飛身就爬了兩三丈上去,又下來,看著伊璃道:“我背著你就可以上去了。”
伊璃才要趴到他的背上,突然夜空裡橫出一個聲音道:“等等,這樣冒險的事還是不要了,我帶你們直接走正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