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一隻落湯雞,我掙紮著站起來,低著頭看向自己,一身的濕衣,卻是將自己曲線玲瓏呈現在他的麵前,慌張的再把自己留在水中,“你出去。”
圖爾丹悶不出聲的邪肆的看著我,良久才道說:“雲齊兒,你還是我的,你休想跟著鐵木爾逃跑。”
“我沒有要跟他逃跑,我隻是……”我隻是想救我娘而已,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因為我發現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了。
心狂跳,不要,我不要這種感覺,我與他,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了。
隻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兩手卻隻是紙上談兵般,根本沒有退掉圖爾丹強勢進攻的可能。
他輕輕吻住了我的唇,我咬著牙齒,不想讓他的舌長驅直入,那樣子,他就真的得逞了。
或許是我刻意的疏離起了作用,他突然抽離了他柔軟的唇,我以為他要放過我了,他就要走了,一股空蕩蕩的失落感刹時向我襲來。我閉著眼輕靠在水桶的邊沿上喘著粗氣,再見到他,我已不在是從前他麵前的一尾快樂的小魚了,我脆弱的仿佛那崩緊了的琴弦,隨時都有斷裂而開的可能。
卻在我全身放鬆的時候,我被他一把撈起,空氣中刹時響起了衣帛撕裂而開的聲響,一聲聲,象是刀子劃過肌膚的刹那有血輕輕流淌的感覺,我駭然的望著眼前盛怒中的他,“再讓我聽到你叫著鐵木爾的名字,我就要了你的命,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他說著還不忘在我的頸項上狠狠的一握。
就著水汽,我知道那一握我的脖子一定是紅紅的一圈了。
傻愣愣的看著他,直到一股冷意襲來,我才發現我的身上已是光`溜一片,竟無一塊布來遮身了,幸好他又把我扔回到水中,然後他卻麵無異色的在我麵前一件件的脫去了他一身的衣物,裸著坦然的邁進了我的水桶之中。
那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因著他的進入而更加的狹窄了。
“圖爾丹,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掙紮著想要給自己留些自尊。
他的酒氣已慢慢的消彌在蒸汽之中,他抓住我捶打著他的雙手,“我要懲罰你,你這個小妖精,誰讓你到處勾.引男人。”
“不,我沒有。”他不可以汙蔑我,我沒有勾.引鐵木爾。
“你明明看到的是我,可是你卻叫著彆人的名字,你這妖精。”他那布滿血絲的眼裡似乎寫滿了無邊的憎惡,抑或是嫉妒,此時我已分辨不清了。
他的唇又低低吻來,帶著一股狠然的怒意,我任他吻著,僵屍一樣的不理會他的火熱,我不會給他任何的反應,我心裡暗暗地喊著。
可是,我錯了。
他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身體,他點燃了我的身體……
溫熱的水隔在我與他之間,卻是無形的讓眼前的氣氛更加氤氳,濕濕的發貼在我的背上,心裡狂亂著,我不想再讓自己沉淪下去,可是我的身子已經在慢慢的投降繳械了。
什麼薰陸香,什麼畫中的女人,我的理智已漸漸瓦解,我不由自主的回吻著他,仿佛第一次時心裡悸動著的顫抖,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我需要愛,需要溫暖,需要一個男人的撫慰,我錯了嗎?我沒有。
隻是這男人他吝惜了他的愛,他的愛他給了彆人而不是我。狂吻著,卻是淚落,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他而不自知,他的吻更加糾纏.綿延,壓著我緩緩向水中滑落……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仿佛淡淡的憂傷,他輕輕吻住我麵龐上的滴滴清淚,我不知道我是感動還是哀傷,可是那淚卻是更加的汩汩而流……
“傻瓜。”他呢喃著。那硬硬的胡須紮著我的臉生生的疼,可是我卻甘之如飴。
我是傻瓜嗎?我原諒了他一次又一次送給我的薰陸香嗎?我要接受他心裡愛著另一個女人的事實嗎?
手指甲使命的掐著他的背,我想留下那屬於我自己的印跡,一頭的發灑在水中仿佛一朵墨色的清蓮,“小妖精,你是個妖精。”他喘.息著探尋著我的一切,水中已是春.光無限……
當亙古如初的原始渴望終於消彌了,我如貓一樣的癱軟了。
心裡是他的呢喃聲,他叫著我妖精而不是其其格,這讓我的心雀躍了,我沉淪了,又一次沉淪在他無邊的渴望之中。我終是背叛了自己的意誌,可是躺在他臂彎的那一刻我卻安心了。
我才懂得為什麼這一段孤苦寂寞的日子裡我一直尋找的那缺少的東西,原來就是他的愛。我真的愛上他了。這樣的認識讓我無法在逃避,我必須麵對,許多事,必須有一個結果,比如我娘。
“我娘,她有消息了嗎。”娘到了,所有的結才可以解開啊。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那朵嫣紅的梅花在他的唇下輕顫,我又一次想起了那個女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顫動,他歎息著移去了他的唇,隻徒留一股濕熱在我的眉間慢慢冷卻,心,還在傷著,原來自己竟是這樣的在意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