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先，你我都是睡在一起的？”
錦元卿試圖主動去靠近她，就見她匆忙想下床卻不小心磕絆在地上，打了個滾後立即跪好。
“求小殿下彆再折煞奴婢了。”
年幼的錦元卿眼中僅剩的還在頑強亮著的光，徹底滅了。
畫麵一轉，碧雲的臉忽的又變成了姚嬪，她手中拿著一把生鏽了的鐵剪，笑著走向自己。
“皇子的胸前不該是你這樣的，來，母妃為你重新修一修。”
錦元卿扭頭要跑，卻看見了段長珩。
“跑什麼？殺了她，殺了她你就能解脫，彆一副不忍下手的模樣，當初你看我親手殺了那些人，心中不也痛快嗎？”
宴崢也在，他牽著她的手走在子女城中，一處一處指給她看。
“都死了才有趣是不是？你瞧，這些人都是你親手殺死的。”
不……我沒有……
錦元卿剛想反駁，畫麵又一轉，九哥與八哥站在不遠處。
“小十八愣什麼呢？”
“她不一直都是這樣木嗎？天天一坐下就發呆，一發呆能發一天。”
錦元卿張嘴想喊他們，卻喊不出來，邁腿想跑過去，腿上卻如同灌了萬斤鐵，動作艱難。
好容易走到他們麵前，剛想伸手去碰他們，忽的二人七竅流血，倒在她麵前。
錦元卿不可置信的低頭去看，二人的臉，兀地她眼前放大。
錦元卿心中猛的一縮，崩潰的喊出了聲。
房間內黑漆漆一片，錦元卿腦子麻木的漸漸回神，雙腿發麻，渾身大汗淋漓。
腿逐漸有了知覺，錦元卿從床上坐起身來，忽的聽到房間內還有第二個呼吸聲，猛的警惕轉頭。
“誰在哪裡！”
“是我。”
宴崢淡淡開口，讓錦元卿忽的想起溫止對自己說的話。
所以自己的出生，是他一手安排的？
宴崢起身走到她床邊，伸手摸她頸間，發現她出了一層密汗。
“夢見什麼了？”
“沒什麼。”
錦元卿呼了口氣，掀開被子晾汗。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進來時你已經睡著了，便就坐著等你睡醒。”
“嗯。”
二人忽的陷入一陣沉默，宴崢想給她擦擦額頭的汗，錦元卿卻下意識躲開。
“讓我獨自待一會兒。”
這樣的情況，似曾相識。
“你若是真獨自待著，我自會讓你待著，但你會逃。”
宴崢說完頓了頓，開口問道。
“今日發生什麼事了？”
“我見到溫止了。”
錦元卿靠在床上，嗓子有些發啞。
溫止入城了？宴崢聞言皺眉，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城，五殿下的實力，怕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對你做什麼了？”
“他告訴我，當鋪一家與村子裡的人，是你殺的。”
錦元卿不想再自己猜想了，她整個人疲憊的看著宴崢，直接問出口。
“小殿下，你選擇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