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禦白結束了和京九的通話後,指尖顫抖的給沈煙撥了過去。
封閉的車廂裡,空調的冷風吹的薄禦白渾身血液寸寸凝固。
他的心臟,在耳邊一次次“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中驟停。
不好的預感火速蔓延,像是藤蔓一樣,把他纏緊,令他每次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她應該不會做什麼傻事的吧?
她還有仇沒報,有弟弟沒見,她……
從來都是個堅強不言敗的性子,定然不會做尋死膩活的事。
可是她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連回旋的餘地都不給他?
為什麼要表現的如此決絕……
薄禦白額角有汗珠滾落而下,他攥緊手機,抬眸看向前方,他期待快點見到沈煙,又害怕見到她。
接親的車隊浩大。
薄禦白像是要把第一次結婚的遺憾全都補給沈煙一樣。
這場婚禮,他包下了夜城的整個會展中心,親自手寫請帖,邀請了身邊所有的好友過來參加,更是允許了媒體記者進行跟車。
彼時。車隊裡的其中一輛車內,許棉從上車就保持了沉默,臉上沒有一點的喜悅和祝福。
這讓旁邊的池硯舟忍不住的提醒了她一句:“等下到了地方,喝禦白的喜酒的時候,裝也要裝的開心。知道嗎?”
許棉偏頭看他,說:“煙煙根本不想嫁給他,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把她逼到這個地步,就不能放她自由嗎?”
許棉內心十分的自責,那天沈煙拜托她幫忙去救沈墨,她派去的人,回來跟她說是把人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可實際上根本沒有,而是讓薄禦白的人帶走了。
都怪她沒本事,連沈煙交代她的這麼點事,她都沒幫著辦好。
讓沈墨落入了薄禦白的手裡,讓沈煙被薄禦白掐著軟肋,不得不乖乖呆在男人身邊。
許棉彆說裝開心了,她見到薄禦白的麵,不露出嫌惡的表情,已經是最好的表情管理了。
麵對許棉的質問,池硯舟表情無奈的一笑,“這個世界上,哪個人不是生來就帶著束縛的,想要自由,除非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