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蕭寒墨一如既往的坐在房間裡,翻看著衛十一找來的卷宗和一些證據,一雙猶如浩瀚星辰的眸中泛著一道道寒光,盯著卷宗上的一個人名:左守昀。
總督府師爺左守昀,在庫銀被盜之後的第二天死在了家中,衙役們在左家翻出了大量屬於總督府庫銀專用的箱子,然而裡邊的銀子卻不翼而飛,家中一十三口人,死於非命,就連左守昀三歲的孫子,也不能幸免。
卷宗上寫出的結論,由另外一名參與者供述,左守昀與一夥山賊分贓不勻,山賊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並將庫銀搶走,如今山賊不見蹤影,庫銀也隨之消失。
證據鏈完整,然而卻又是漏洞百出。
正午時分,太陽正猛烈。
杜雲溪緩緩的睜開了雙眸,捂著沉重的腦袋,緩緩的起身,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舒了一口氣。
“醒了!”
來自蕭寒墨陰沉的聲音傳來,嚇了杜雲溪一跳。
“是不是在檢查,你有沒有被一群女子解下衣服非禮你,還是覺著本世子昨日應當配合你,解一解你身上的酒勁!”蕭寒墨雙手環抱於胸前,跟她算賬。
昨日某人朝著他撲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出言調侃,雙手亂來。
若非蕭寒墨定力十足怕是要將她就地辦了。
杜雲溪隱隱約約記起一些片段,特彆是那一段調侃蕭寒墨的事情,任由她怎麼想要忘記,該死的記憶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子裡:“世子爺,您彆誤會,我這純屬於酒後亂性,還好您的貴體沒有受傷,您放心,我一點也沒記住昨天發生了什麼,我這人就這毛病,喝酒了以後腦子不好使,世子爺,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一般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