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疼昏的還是嚇昏的,吳貞兒嫌惡地掩了掩口鼻,“到底是沒根的東西,就是不行,去,給本宮叫汪如晦進宮。”
汪如晦在書房攥著手裡的信冷笑,“他們膽子倒是真不小,連西廠也敢闖。”
譚決明立在一邊,“督主,吳貴妃召您進宮,您……”
汪如晦默了默,“就說我不在西廠,你找不見我。”
“督主……貴妃若是怪罪下來……”自己主子居然對吳貴妃陽奉陰違,譚決明驚詫抬頭看向汪如晦。
汪如晦抬手示意譚決明彆擔心,“無妨,我自有分寸。”
“是。”
“你下去吧。”譚決明退下以後汪如晦又喊一聲,“行洲。”
蒙麵黑衣男子從屋側閃出,單膝跪地,“督主。”
“找見人在哪了嗎?”
“在城東一個倉房裡。”
“走罷。”
汪如晦腳不沾與一隊黑衣人直奔城東,動作輕輕沒驚動這城裡任何一股勢力。
這邊江昭才安穩三日,沒想到今天睜眼自己已經不在西廠,堵住嘴綁住手扔在地,頭上蓋黑布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聽到周圍人調笑,“這個姑娘長得倒是真不錯,汪如晦一個太監也會在後院養女人?”
“哈哈哈哈哈,閹人就算不行,也總是想的。”
“她是誰?”
“不清楚,就是汪如晦一個對食吧。”
另一男子開口,“信送到了嗎?汪如晦不答應用她換舵主怎麼辦?”
“不會,我們觀察幾日,這姑娘獨居汪如晦後院,一定重要。”
原來是烏龍事件?江昭在心中歎一口氣,如果有下次,她在任何情況下都絕不會再摘下手上那對鐲子。
江昭手上一直帶著的母親給的一對古樸暗金鐲子實際上是一殺器,鐲子內置精巧機關,纏繞著一圈圈金蠶絲,不知具體是什麼材質,總之非常鋒利,吹毛立斷,隻要將兩個鐲子上的機關勾在一處,就能將內裡的金蠶絲扯出來,若是繃緊了便可當刀子用,割出的傷口非常纖細,難以察覺,而被割到的人幾乎都不會有什麼知覺。
察覺到江昭呼吸變化,旁邊的人一把摘掉她頭套,“小美人醒了?”眼神猥瑣,和江昭從小到大見過的所有不懷好意男人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