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天天好心沒地兒擱啊”，段楚楚嫌棄地瞥了江昭一眼，“她才不可憐呢。”
“哦？怎麼說？”
“這個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昭微微挑眉，“她惹你了？”
“沒有，但反正她心腸比我還惡毒啦，就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壞女人，心眼子特彆多特彆會裝可憐的那種，我一眼就瞧出來了。”
江昭猛嗆了一口茶水，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說自己，“原來如此，這麼說她長得很漂亮咯？”
段楚楚非常爽快地點頭承認，“嗯，就是那種可憐兮兮的女人啦，外頭那些蠢男人都會喜歡的那種。”
汪如晦算不算蠢男人？哦，蠢太監？
她現在已經敲定那日從汪如晦房中出來的女子不是李錠紓就是婉婕妤，隻可惜因緣際會一直沒見過這兩人，如果是李錠紓……
當時協商是年後出嫁，他們竟然事先就認識？她和汪如晦又是怎麼回事？
“你以後……多來平南王府，我可不敢上西廠找你去，省得汪如晦又要殺我”，段楚楚拉住江昭的手，“王府日子可無聊了。”
“好好，得空就過來好不好？”
江昭有些詫異，死過一次，她和段楚楚關係竟然又變好一些。
江昭正站在汪如晦書桌側麵研墨，“督主，行洲是不是今天回來？”
“嗯，他給我傳過信，是今天。”
“行洲輕功好厲害喔，上次跟著我去平南王府都沒被我發現”，江昭輕聲提起她心中疑惑。
汪如晦抬頭看了一眼江昭，似乎在觀察她的神情，江昭神色如常，注意力依然在手裡的那方墨上。
“其實不隻是輕功，還有氣息，行洲內力深厚，對氣息的控製好一些，所以才沒被你察覺。”
“啊，那我內力進步這麼慢，豈不是以後都不能跟蹤彆人了……”江昭神情似乎有些失望，停頓一下才垂眸繼續剛才的動作。
“你想跟蹤誰啊”，江昭抬頭看見汪如晦正一手撐頭笑眯眯地看她。
“還不知道啦……但是總會有那樣的時候吧，畢竟我是個殺手呢。”
“嗯……其實也有其他的方法，你輕功還算過關，隻要用點法子藏住自己氣息就好。”
“比如？”
“決明應該有方法，讓你短時間內不用呼吸吧，你要是想，可以去問問他”，汪如晦又低下頭寫字。
“好……”
原來如此。
蕭行洲一行人終於回來，他來見汪如晦時，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立在一邊的江昭，
“無妨，行洲，你說便是。”
“是，屬下去那邊多方查探，那邊的人都說塘、吳兩地有個古老傳說，兩地交界處有一寺廟，其中供的是一種名為夜罔的鬼神。
本就不是正神，幾十年前這廟裡又鬨了鬼，去過的人都離奇死亡，所以這廟早就荒廢了，但死的這兩個官員最近都去過那裡，回去後就開始不太正常，舉動瘋癲，像是被鬼附身的樣子，不久後就死了。”
“怎麼個不正常法？”汪如晦問出這句話，江昭也停下手裡研磨的動作。
“具戚南星身邊的人說，戚南星從廟裡回去後，就經常跟人說自己看到了鬼，常常夢魘，還舉著劍要殺身邊的仆人，最後是在夢裡將自己活活掐死的，督主您也知道，戚南星是個文官，且一般人是不能將自己掐死的，等到窒息失去知覺後就會自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