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詩會實際上隻不過供京裡公子小姐娛樂,由十三王李長鐸一力主辦,齊玨從來沒興趣,但這年秋天他仍然去了。
大家聚在一起寫詩評詩,排出一二三四來再公布名字,第一仍然是江昭。
齊玨從段楚楚手裡搶過那張屬於江昭的紙,
段楚楚在背後罵他,“瘋病又犯了?你狂什麼狂?”
他沒搭理對方,冷眼讀了一遍後就把詩撂下去找江昭,問了一圈以後在王府後院湖邊堵到人,“你就是張陵均?”
江昭正蹲在地上逗一隻兔子,抬頭看了一眼,“是,你是?”
“齊玨”,齊玨甩下兩個字後就開始等待對方的激烈反應,沒想到隻聽見一句,“嗯,齊公子好。”
“站起來答話。”
江昭伸手撫摸兔子背上光滑的毛皮,“我不在大理寺供職,齊公子這是命令誰呢。”
齊玨直接伸手去抓江昭的肩膀,試圖把她從地上提起來,被江昭一手刀劈在手腕,疼得鬆開手,“你膽子真的很大,威脅完齊琛,又來傷我。”
“嗯”,江昭看著被齊玨驚走的兔子,語氣不無遺憾。
“為什麼?”齊玨眼神不善盯住江昭。
“什麼為什麼”,江昭也在看麵前人的眼睛,倒是真的有一雙標準丹鳳眼,從前有人奉承齊惠然,說齊玨丹鳳眼帝王相,雖然被齊惠然駁斥,但這句誇讚依然流傳開來。
“為什麼不想嫁給齊琛?”
“齊公子不知道你弟弟什麼德行?也就齊丞相心寬些,才敢把這種貨色到處塞。”
“你敢背後議論我爹?”
“你告訴他就是當麵了,沒差。”
齊玨空咽幾下才忍住罵人衝動,“聽說你為了嫁給我為正妻在家裡哭天搶地還受了張尚書一巴掌?”
這個理解角度也是江昭沒想到的,“齊公子家裡有鏡子嗎?沒有我可以送你一麵。”
“你不用嘴硬,你嫁我當正室稍微差些,但做個平妻也是可以的。”
平妻不還是妾嗎?也就比妾地位稍微高些,“齊公子莫名其妙跑來我這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真的讓我一頭霧水,齊公子能不能說清楚些。”
“嫁給我當平妻,你考慮一下,我會向我爹說明”,齊玨通知完江昭就打算離開,被江昭一把扯住,
“我不嫁,你不用告訴你爹。”
“為什麼?”這世上居然有女人不想嫁給他?
“我說,不當妾”,齊玨已經沒有來由地羞辱過她一次,又沒有來由地跑來說要娶她,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