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覺得老十三你是有意把吳喻來和範庭調走好對朕下手呢？”
李長鐸撲通一聲跪下死命磕頭，“皇上明察，臣弟冤枉！”
明德帝又哼一聲轉向汪如晦和吳喻來，“再去給朕搜一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回宮以後徹查這件事，朕不信找不出來。”
“是。”
於是大肆搜查直到半夜也沒有結果，吳喻來向皇帝回報，“皇上先回宮吧，這裡太危險了。”
皇帝麵色陰沉地答一句：“朕偏不信這個邪，朕倒要看看還有誰敢來，傳下去，明日春獵繼續。”
“是。”
折騰了半宿汪如晦終於回到煙波殿，差人叫江昭和馬惟忠回來。
江昭看見汪如晦肩上的傷，“督主受傷了？”
汪如晦武功堪稱絕無僅有，能傷到他的人得是什麼人？
汪如晦點點頭，“一時大意”，又轉向馬惟忠和其他兩位檔頭，“你們先下去吧。”
江昭去取紗布和藥來給汪如晦包紮，“剛發生什麼了？”
汪如晦將來龍去脈大概講一遍隻字未提齊玨，“李長鐸當真費儘心思要除掉本督。”
“周安瑾竟然是王爺的人？沒想到他與江湖也有勾連。”
“本督也沒想到。”
“督主覺得來刺駕的是誰？周安瑾？”
汪如晦搖頭，“不知，他們作蒙麵打扮。”
江昭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什麼東西，但暫時沒有頭緒，隨口說一句，“沒想到皇上也會武功，還這麼高。”
“嗯，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
“那以後要多加小心，不知王爺還知道什麼。”
江昭有些心疼地看著汪如晦肩膀，莫名覺得自己帶累眼前人，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在皇帝殿內受傷，汪如晦看到她眼神輕輕笑笑，
“回去睡吧，時候不早了。”
“嗯。”
第二日皇帝依然邀群臣出獵，絳林宮大部分人馬都轉到崎蘭圍場，江昭落得清閒，四處隨便走走。
卻看到園中三三兩兩聚集些人，江昭走近一看，一個十二三歲男孩正抱住齊玨小腿哭喊，眼圈紅腫頭發散亂，
“求求齊少卿放過父親吧，他無意衝撞，不知那人是齊家家臣，求您了！”
周圍一些看熱鬨的家眷孩子聽見這句臉色都有點微妙，大庭廣眾的，齊玨臉上也不好看，他一把將男孩甩開，“犯錯就要受罰，你求我有什麼用？”
又眼神不善掃視一眼周圍，“有什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