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督主……誰能想到齊玨是個瘋子?他真的好奇怪,不認識我就跑來說要娶我,而且完全不問我意見……”
“嗯,他就是活膩了”,汪如晦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說,但心中已經有某些計較。
“督主算了,他以後應該不會了,他畢竟是齊惠然最看重的兒子,現在形式不清,齊惠然又一直想拿住西廠錯處,犯不著為了這件事……不如先替他記一筆以後再算?”
“你彆管了,我先找個太醫過來看你的手,你再洗個澡好好睡覺。”
汪如晦站起身要往外走,被江昭眼巴巴拉住,“督主這就走了?”
汪如晦歎一口氣,“去給你找太醫,馬上回來。”
“喔……”
來的是一位徐太醫,一看便知是汪如晦的人,一句話都沒多問,隻是替她看過手上的傷,“姑娘手腕是受過些舊傷?”
汪如晦眼神顯然更愧疚,剛要開口,被江昭截住,“小時候也受過一次傷,當時可能沒好好地治。”
她被杜月容推倒傷到手,一長段時間拿不住筆。
“最近呢?”
沒想到徐太醫不依不饒,江昭有些尷尬,“是去年冬天不小心磕到,但很快就好了。”
“嗯,依臣看,姑娘的右手一直就弱些,還有些舊疾,這次一並引發,這隻手短時間最好不要多用勁,我再開貼外敷的藥,能不能好利落就看造化了。”
徐太醫撫一撫長苒,眉心皺出川字紋,看得汪如晦也擔憂插話,“意思是真的有可能會有病根?有幾成全好把握?”
“臣不敢妄言,但會儘力為姑娘診治就是。”
汪如晦歎一口氣,“那就勞煩徐太醫了。”
送走徐太醫後,汪如晦回來小心翼翼捧起江昭的手腕,“都是我不好。”
“督主,我小時候就有受過傷啊,上次不是沒事?要怪也隻能怪齊玨,哪裡能算到你頭上來?”
江昭看汪如晦這樣反而來替他寬心,“何況不就是手腕?哪個習武的身上不帶些傷?再正常不過,督主真的不用掛心。”
“嗯……”汪如晦的表情讓江昭猜不透他想做什麼,雖然汪如晦神色已經平靜,但眼中總有暗湧,
“我今天留下來陪你好不好,明天你跟我去狩獵,蕭行洲受了些傷暫時過不來,我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煙波殿。”
“好……那我先去沐浴”,江昭乖巧點頭,她好喜歡麵前這個人。
“嗯,注意你的手。”
汪如晦一直目送江昭退到屏風後,又看著霧氣逐漸蒸騰,終於起身推開門出來,“芍藥?”
“屬下在”,從屋側黑暗中閃出一個人影。
“去找杜月薇,叫她明天早晨想辦法把皇帝留在她宮裡,吳貞兒那邊我來攔,叫她不用擔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