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惠然聽見這句心知不妙，用力一拽袖子，“沒有，隻是傷到肩膀。”
明德帝點點頭，“不如一會子讓汪如晦去給齊少卿賠罪，再罰俸三年如何？”說完打了個嗬欠，大早晨就跑過來吵，真的煩。
齊惠然抬頭看見李琅鈺的神色，明白這件事就這樣而已，隻能重重叩首，“謝皇上替臣作主。”
“行了，汪如晦你跟著齊相去吧，好好跟齊少卿道個歉，莫傷前朝和氣”，李琅鈺擺擺手讓人下去。
出了勤政殿大門，齊惠然一甩袖子和汪如晦站開些，“汪如晦，你不要得意。”
汪如晦沒看齊惠然，眼神甚至透出一絲糾結，隻分給旁邊的丞相大人十中之一注意力，“本督看起來很得意？失手沒中，正傷心著呢。”
齊惠然被氣得不輕，下巴上泛白的胡須都在顫，“你，歹毒閹人，和你主子一樣喪儘天良的東西，你且等著。”
聽到喪儘天良汪如晦冷笑一聲，“齊丞相也會說彆人喪儘天良？真是新奇。”
複又像想起什麼一樣補充一句，“有什麼就衝著宮裡那位去，想必懿昭儀泉下有知，一定欣慰爹爹替她報仇。”
“畜牲！”齊惠然指著汪如晦的鼻子咬牙切齒，最後還是把後麵的話硬生生咽下去拂袖就走。
汪如晦凝視齊惠然的背影片刻，眼神逐漸陰沉，轉頭回煙波殿。
找江昭這個女人算賬。
江昭很著急，不知道這去了會受什麼罰，齊惠然肯定不會輕輕鬆鬆放過他的。
汪如晦回煙波殿就徑直過來找江昭，推門而入驚得江昭從床邊站起，“督主，如何？”
汪如晦站在門口沒動，“罰俸三年，叫我去給齊玨道歉。”
江昭朝門口望過去，覺得自己甚至能用肉眼看到汪如晦身上濃重的戾氣，她隨便接了一句話，“嗷，那還行，你去了嗎？”
汪如晦歪歪頭，“你覺得呢？”
江昭有點無奈，“齊惠然估計也不敢讓你去吧，他肯定怕你一時衝動殺了齊玨。”
“嗨呀，榕兒就是聰明。”
“能不能不要陰陽怪氣？”江昭投給汪如晦一個白眼。
“我是個太監嘛，不男不女陰陽失衡的，陰陽怪氣很正常”，汪如晦看著江昭，對她露出一個虛偽笑容。
複又補充一句，“和某些人比不了哦，沒辦法。”
……江昭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要怎麼才能自證清白？
等等，她憑什麼要自證清白？誰懷疑誰就去搜集證據啊。
於是頂著汪如晦的話頭說，“我說了我和齊玨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他那些胡言亂語根本不能證明什麼好不好。”
汪如晦眼神卻滲進涼意，“行啊，那就找點齊玨的‘胡言亂語’以外的東西來看看。”
“那就找”，她還就不信，沒有的事能讓齊玨怎麼憑空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