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晦和江昭同時頓了一下朝門口看去。
段楚楚來的這時候……算了，這兩天事情多，也沒去看她，她可能著急了，江昭有些無奈。
汪督主卻突然開始後悔上次在大街上沒把段楚楚殺掉，手可真癢啊。
汪如晦還沒說同意，段楚楚就已經在敲江昭的房門，“在不在在不在？我可推門了啊。”
江昭仰頭看汪如晦，眼神可憐巴巴，“督主……您看這……”
“你看我乾什麼？讓我走？”汪如晦臉已經黑成鍋底，煙波殿的侍衛都是吃乾飯的不成？就這麼把人放進來了？
“嗯……”江昭咬住下唇怯生生地看向汪如晦，擺出十二分可憐姿態求汪督主原諒，總不能讓段楚楚就這麼站在門外吧，她萬一著急了闖進來怎麼辦，看見這自己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想得挺美啊”，汪如晦睨她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欸？
見汪如晦大有晾著段楚楚繼續的意思，江昭趕忙抬高聲音喊了句，“楚楚啊，等等我，我換衣服呢！”
段楚楚在門外哦了聲，“快點哈，外麵挺曬的。”
汪如晦臉色更陰，重重捏某處一把，“你膽兒挺肥啊現在，嗯？”
江昭壓住溢出口的叫聲，裝可憐哀求汪如晦，“我錯了督主，她還在外麵等我呢，您先放過我這一回好不好。”
汪如晦忍了又忍，咽過三下口水，才能平心靜氣地說話，“想我放過你？行啊，叫點好聽的就放你走，不然……”他轉頭看一眼門，“你都明白的。”
江昭眼淚摩挲柔聲叫了句，“阿晦。”
“這個不行，換一個”，汪督主坐地起價。
“那叫什麼……”
汪如晦眼神突然惡劣，他勾起唇角，吐出兩個字，
“夫君。”
……這也太那個了吧，有本事就叫段楚楚進來啊，她不叫，她不叫！江昭把頭偏到一側，用行動表明態度。
“你不叫？”
“不叫，叫不出口。”
“行”，汪如晦起身就要下床去給段楚楚開門，被江昭小聲喊住，“我錯了我錯了，督主你回來啊你。”
“回來了，叫。”
“夫君”，江昭發出蚊子聲大小的一句囁嚅。
“聽不見。”
再大聲段楚楚該聽見了……江昭勉強抬高些聲音，“夫君。”
門外段楚楚皺眉，怎麼聽著這房子裡還有男子的聲音？還有些隱隱約約來自江昭的嗚咽聲？江昭這是背著她乾嘛呢這，她不由得朝房門湊近了些，房間內卻又陷入安靜，隻有衣物摩擦的聲音。
嘖嘖嘖，段楚楚摸著下巴，“陵均本事大啊，在汪如晦那個死太監眼皮子底下也敢？”
屋內汪如晦終於起身放過江昭，江昭抹一把眼淚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自己頭發，“督主督主你去幫我拿件衣服啊。”
汪如晦不情不願地遞過去一件外衣幫她裹上，江昭終於勉強弄好頭發，打算和身側的汪如晦站開些，卻被汪如晦一把拽住，他抬高聲音，“進來吧。”
門外的段楚楚明顯呆了一瞬，而後一把把門推開，聲音含笑，“陵均你膽子挺大啊，連汪如晦都敢綠。”
隨後笑容僵硬在臉上，看到江昭正擺出尷尬假笑望她，她的手還在汪如晦手裡，汪如晦則略略抬了一下眼皮，眼中有刀光，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