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氏氣得站了起來,舉起手“啪”的一聲給了孟昭響亮的一耳光,說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要為了他把我們整個孟家都賠進去嗎?”
孟昭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滿心的委屈和不服,“護著徐湛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行為,母親你不要不講道理!”
孟白氏簡直快要被氣死,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指頭狠狠的戳著孟昭的額頭,“你以為你為什麼能護著他?你要不是孟家的女兒你能護得住他?”
孟昭紅著眼眶,對這話無從辯駁。可是要她就這麼放著徐湛不管,她又完全沒辦法做到,最後隻能咬著牙跺了跺腳,倔強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徐湛都是我的親表弟,我不能看著他被人欺負卻什麼都不管!”
說完,她也不管孟白氏被這話氣成了什麼樣子,轉過身逃也似的跑了。徒留下孟白氏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徐湛他娘素來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她生下來的徐湛能是個省油的燈嗎?”
當年未出嫁的徐孟氏就素來喜歡耍心機扮無辜,有事沒事給她使個絆子,讓她在公婆麵前難做人,沒少被公婆罰跪。如今她的兒子又事事讓孟昭出頭,扮演一個插手他人家事的潑辣角色,搞得還未出嫁就已經名聲儘毀,讓她如何能不氣?
母女倆總是吵吵鬨鬨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錦書看孟白氏實在氣得慌,隻得柔聲安慰道:“夫人,咱先不要著急,過兩天世子就回來了,到時候自然有世子管著小姐。”
提到大兒子,孟白氏這才好受了點,揉著胸口道:“幸好這個家裡還有孟徽,要不然這死丫頭還不翻了天去?哎呀真是氣死我了。你先去找兩個機靈點的小廝,這兩天先給我盯著她,哪都不許她去,一切等她哥哥回來再說。”
錦書連忙應聲去辦了。
孟昭滿腹委屈和憤怒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見隨後錦書帶著過來守著院門的小廝怒得把房間裡的擺件全部都摔了個遍自是不提,很快孟徽就帶著大軍回來了。
這一次孟徽是帶著大功回來的,整個朝野上下一片喜氣,孟家更是早早的就被布置的喜氣洋洋的,從幾天前就已經接到了無數的拜帖。
而這時候如果孟昭還是處於禁足的狀態,傳出去自然也不好聽。所以在孟徽要回來的當天,孟昭的小院子前麵的看守自然也就撤了。
隻是孟昭還來不及為了重新獲得自由而高興,原本應該在前廳高高興興的招待客人的孟徽就板著臉進來,將孟昭堵在了小院子裡,身上的甲胄都還沒有卸下來,顯然是剛出宮就直接過來見她,就連父親母親都還沒有去拜見。
隻是孟徽平時最常有的表情就是麵無表情,所以孟昭便沒有意識到今天的孟徽有什麼不對勁,還主動伸手攬著他的手臂,笑著撒嬌道:“哥,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這麼長時間不在家,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