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卻還在狡辯,道:“昌寧侯爵府仆役何其多,這位小姐縱使身份尊貴,但始終不是我侯府裡的人,不認識她,有甚奇怪的?”
他似乎有所依仗,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也很是自得,仿佛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更不是第一次被抓住。
謝殷鶴才不吃他這一套,“看來你很篤定,以你的身份我不敢動你。”
方臉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謝殷鶴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微笑,隻是眼底卻像是淬了毒,全是令人膽寒的殺意,“可惜啊,你忘了一點,這帝京的權貴,可不隻是昌寧侯爵府一家。你信不信,我就是當著當今昌寧侯的麵把你給剮了,他也不會為你說半句話,反而還要替我叫好。”
方臉這才有些怕了,隻是還記著雇傭自己的人的交代,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昌寧侯府裡的下人,孟昭是昌寧侯府的嫡出小姐林寶舯送的,其他一概不知。
繼續扯下去沒有任何意義,這人擺明了是死鴨子嘴硬,不吃點苦頭是不可能會說實話的。謝殷鶴舉起右手輕輕揮了揮,道:“動手。”
後麵跟著來救人的都是謝殷鶴的心腹手下,早就已經對這個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的人無法容忍,得到命令就圍了上來,拔刀脫褲子,再把那作孽的東西割下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比殺豬的屠夫還利索。
等一切全部解決完畢,謝殷鶴看也未看地上躺著哀嚎的三個人一眼,道:“帶回去,給他們上點藥,彆讓他們就這麼死了。”
“是。”
謝殷鶴想了想,到底最後還是放心不下孟昭,道:“等他們換過來一點,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都要撬開他們的嘴。小五,你跟我一起先去一趟定北侯府,看看孟家小姐怎麼樣。”
孟昭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在確定了安全之後,就直接趴在孟徽的背上昏死了過去。謝殷鶴到的時候,孟白氏派人請來的禦醫正在給她號脈,其餘人則焦急的在外麵等著。
孟徽看到謝殷鶴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有沒有從那三個人口中問出些什麼有用的信息,孟白氏跟一乾奴仆這時也都看著他,期待能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謝殷鶴搖搖頭,道:“為首那人一口咬死了他們是昌寧侯爵府的人,說是林寶舯的主意。”
孟白氏眼眶還蓄著淚水,整張臉都因為憤怒而扭曲,謝殷鶴的話就像是一根火柴直接丟進了火藥堆裡,直接就炸了。
她還沒點完長明燈,就接到醒過來的丫鬟小廝來報,說是林寶舯聯合匪徒把孟昭劫走了,當時她就想去昌寧侯府算賬要人的,隻是那林寶舯不知什麼原因,又反了悔,搶在她前麵通知了孟徽,正好當時謝殷鶴也在,兩人急著去救人,沒時間追究。而她則被孟徽派來的小廝強硬的請回了家裡。說是事情沒那麼簡單,叫她先沉住氣,一切等把孟昭救回來再說。
可是現在孟昭昏迷不醒,匪徒又一口咬死了幕後主使就是林寶舯,她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