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自小跟林家的一起長大,從小到大我孟家對她也從未虧待過!我倒要去問問,我的穗穗到底哪點對不起她,竟惹得她下這樣的毒手!”
女子的名節關乎性命,如若今天孟徽跟謝殷鶴沒有及時趕到,今後孟昭也不用活下去了!
孟徽看了一眼謝殷鶴,謝殷鶴搖搖頭,暗示他不要阻止。
那方臉直到被閹割都還不鬆口,想來是幕後之人給了他什麼天大的好處,或者是比要命更嚴重的威脅,而他們那麼執著的要林寶舯來背這個黑鍋,肯定有他的目的。這時候讓孟白氏去鬨一鬨也是好的。
林寶舯此時心下也極是不安,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最終還是狠不下心教訓孟昭,所以才會臨時反悔,通風報信。可是這麼久了,還沒有孟昭的消息,也不知道人救回來了沒有。
一旁侍候的丫鬟在她行事之前就被支開了,隻知道她曾經去過法華寺,卻不知道她去做了什麼,是以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焦躁,隻能安安靜靜的站著,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深怕一不小心撞在槍口上,平白無故招惹無妄之災。
所以,在孟白氏怒氣衝衝找上門的時候,昌寧侯爵府裡麵,除了林寶舯之外,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昌寧侯夫人名叫周懷璧,素來是個膽小怕事的,此時昌寧侯還在官署公乾還沒回來,看孟白氏怒氣衝衝的上門,也沒個主心骨,隻能好聲好氣的讓人奉茶請坐,這才客客氣氣的發問。
“我說是誰呢?原是定北侯夫人,不知您突然來我家……可有何要事?”
如果隻是串門,那事先必定會先下拜帖,如今這麼突然過來,隻能是有什麼急事,而且看孟白氏的表情就知道來者不善,林周氏神色很是忐忑。
孟白氏原本就火冒三丈的,如今看他們一臉無辜的樣子,火氣更是蹭蹭蹭的直往上漲。她一把將手邊的茶盞掃到地上,站起來就直接破口大罵道:“我今天是來討說法的!試問這麼多年以來,我孟家行事可有半點對不起你們林家的?”
如今林玄瑾都還在定北侯的帳下曆練,想辦法積攢軍功,而且還是孟家給的機會,無論如何也沒有孟家對不起林家的說法的。
林周氏雖然不清楚狀況,但還是陪著個笑臉,道:“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林家還要多多仰仗孟家提攜,如何來的對得起對不起的說法?姐姐不若先冷靜一下,跟妹妹說說怎麼回事可好?”
“冷靜?”孟白氏冷笑,“若是你的女兒被人還得差點失去清白,你還能冷靜的下來?你倒是冷靜一個給我看看!”
話音方落,她便站起來直接將旁邊的茶幾一腳踹翻在地。
林周氏被嚇了一跳,總算明白為什麼定北侯平時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麼就能養出孟昭那樣的混世魔王來,原來源頭竟是在孟白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