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詔私自出營被抓到了可是死罪,如今直接撞上了手裡握著聖旨的黃金戰甲將軍,潘雄帶來的兵馬還沒正麵開打腿就先軟了一半,在氣勢上就輸了半截。
潘雄卻猶自垂死掙紮,大聲道:“範雷!彆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不過是孟徽麾下的一名副將,此時理應待在軍營裡,哪裡來的聖旨?”
“你也知道我原本現在應該待在軍營裡。”範雷冷笑道,“我自從跟隨孟將軍剿滅叛軍之後,便一直待在距離京郊不遠處的大營裡,若是沒有聖旨,豈敢率領我的這些弟兄們千裡迢迢的來通州?廢話少說,弟兄們,叛賊潘雄拒不受捕,已經觸犯了滅族的死罪,給我上,殺光他們!”
謝殷鶴跟孟徽帶著那些暗衛和兩個女眷此時還夾在兩方陣營的正中央,此時範雷帶來的將士氣勢洶洶的帶著武器狂奔過來,乍一看感覺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這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殺人的?”
孟徽白了他一眼,帶著剩餘的人馬拖著謝殷鶴推到一邊,“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耍寶。要不你去湊湊熱鬨,看看他們是不是在真刀實槍的乾架?”
謝殷鶴這時候也早已經脫力,要不是範雷來得及時,恐怕他今天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習慣性的嘴皮子癢而已,倒是並沒有旁的意思,聽孟徽語氣涼颼颼的,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看看就知道了,動手還是不必了。”
“將軍,末將救援來遲,還請您責罰。”範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乾脆利落的跪下一拱手,請罪道。
“範將軍請起,”孟徽一隻手虛虛的扶了一下範雷,小聲問道:“你什麼時候領的聖旨,我怎麼不知道?”
範雷其實就是跟著他一同出京的統領,現在雖然及時找到他們,解了他們的危局,但是帝京距離通州距離遙遠,按理說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有聖旨才對。
“你真的假傳聖旨啊?”謝殷鶴微微吃驚,“止戈,看不出來啊,你手下這些當兵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怎麼哪都有你?”孟徽微微撇嘴。
範雷道:“回將軍、世子殿下,聖旨是千真萬確的,由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吳公公於今日午時快馬加鞭剛送到的。從一接到聖旨,末將就點了兵將,直接將通州通往帝京的出入口都堵住了,這是最後一處,還好末將的動作夠快,能夠及時趕到。”
孟徽略微想了想,轉頭看向謝殷鶴:“又是你的手筆?”
他在明處,潘雄的人一直在緊密的盯著他,為了不給謝殷鶴的暗中調查增添麻煩,負責跟徐慎聯係的人便一直是謝殷鶴,所以,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肯定跟謝殷鶴脫不了乾係。
謝殷鶴訕訕的笑了笑,道:“是我,在一開始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就已經寫了信給太子了,要不然光憑我們幾個,就算能及時跟範將軍彙合,也少不得要多吃不少的苦頭。”
更何況,秘密帶來的隊伍人數不多,要是沒有聖旨的壓製,潘雄能帶出來的人肯定更多,就算他們順利離開了通州地界,緊隨而來的追殺也夠他們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