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是快馬加鞭送來的聖旨,想必隨著聖旨來的,肯定還有援兵,這才是萬中無一的計劃。
孟徽哼了一聲,道:“等回去的,你我到演武場上正正經經打一架!”
謝殷鶴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肩膀。論動腦筋,孟徽或許在他之下,但是要說打架,他從小到大從來就不是孟徽的對手。孟徽這麼說,還將地點指定在了演武場,心裡的怒氣顯然是已經積攢到了頂點,下定決心要惡狠狠的給他一個教訓了。
孟昭的事情,瞞著他激怒潘雄的事情,無論哪一件,在孟徽眼裡都不是小事情。尤其是孟昭的事情,他們能將消息傳回帝京,用計得到皇帝的支持,得到聖旨直接斬下潘雄,徹底拔除潘家的勢力。潘雄同樣也能將消息傳到帝京,讓二皇子對付孟昭,從孟昭手裡尋找在他們看來有可能得到的證據。
即便孟家的安全暗中有徐慎一直關注,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擅自違背承諾,將孟昭置於險境的事情能就這麼過去了。要是不給孟徽一個發泄的機會,說不定哪天孟徽喝醉了會直接當街揍他一頓或者是在彆的不影響大局的地方選擇不斷的給他製造麻煩。
所以,儘管內心早已經被預想中的疼痛搞得七上八下,他還是點了點頭,“好,有什麼事情,咱們等回去再說,啊?”
孟徽冷冰冰的砸給了他一個帶著冰碴子味道的“嗯”。
謝殷鶴默默後退了半步。
此時範雷帶來的士兵已經將潘雄殺得差不多了,孟徽也懶得跟謝殷鶴打嘴炮,直接對範雷道:“潘雄先不急著殺,留他一條狗命,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他。”
身為徐涇的親舅舅,徐涇在通州勢力的領頭人,潘雄肯定知道很多他們沒辦法打聽出來的秘密,就這麼圖一時痛快殺了他,實在是太浪費了。
“末將明白。”範雷低頭領命,親自上場去將還躲在後方企圖逃跑的潘雄抓了回來,一把丟在孟徽的麵前。
謝殷鶴衝著身後的暗衛招了招手,道:“將這個人抓起來,由你們暗中將他押送到帝京交給太子,記住,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安排了潘雄的去處,謝殷鶴又轉過頭看著秦霜,道:“秦小姐,等到了帝京,怎麼說還要我教你嗎?”
經過家破人亡的打擊,再加上之後的逃亡,以及謝殷鶴有意無意的調校,秦霜現在很明白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點了點頭,道:“我隻負責給我家伸冤,抓人是官府的事情,與我無關。”
“那你今後可有什麼打算?”謝殷鶴問道。
秦霜迷茫的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