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眯眼看他。
謝殷鶴道:“反正,我能保證我的心肯定這輩子唯你一人,但是其餘的我不敢這麼早下保證,再怎麼樣,我也不過是一個凡人,是凡人,就沒人敢保證自己能永遠不被人算計到。”
“你在暗示些什麼?”孟昭問道。
謝殷鶴搖了搖頭。
孟昭道:“你不肯說,我也不為難你。但是若真有一天發生了這種事情,那我可以給你一次解釋和解決的機會,若你做不好,那我便會棄了你,我們倆,從此兩不相見!”
謝殷鶴扁了扁嘴:“阿昭,你還沒嫁給我呢,現在就說得這麼決絕,我怎麼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孟昭就當耳邊吹過了一陣清風,什麼反應都沒有的掀開車簾看了看,道:“到我家了,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謝殷鶴當然是要進去的,且不說這一次是難得的能讓孟家人徹底認可他的機會,便是不衝著這個去,他跟孟徽也還要就怎麼利用今晚的事情達到自己的目的好好商量一下。
倆人剛下馬車,正好看見孟徽從後麵騎著馬過來,看來是在知道孟昭脫險之後便也離開了何家。
一行人先進去跟孟白氏報了平安,安了她提了一晚上的心,謝殷鶴方才跟著孟徽進了書房,開始談論正事。孟昭在這件事情上隻需要會裝可憐就行,其餘的事情自然有謝殷鶴跟孟徽操心,便沒有過多的參與進去,而是留在了孟白氏身邊,等男人們都走了之後,方才談論起關於與謝殷鶴的婚事。
“他當真這麼說?”孟白氏聽完孟昭說的謝殷鶴在馬車上的話後,問道,“隻是寧國公府族下家族中人眾多,環境複雜,他雖然是下一代掌權人,但是有的事情,恐怕由不得他做主吧。”
“母親,”孟昭心中自然也知道輕重,更知道自己將來要麵對的可能情況有哪些,“可是就算我不願意,咱們家裡一直堅持不同意,可是皇上都已經那樣說了,咱們還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嗎?”
孟白氏沉默不語。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事到如今,早就已經沒有了挽回的意義。皇帝既然敢那樣說,那便肯定已經對於謝殷鶴能高中榜首這件事情有了萬全的把握。說句不好聽的,,天下之主都已經鐵了心了,謝殷鶴豈有不高中的道理?即便有那萬分之一的幾率,能夠半路冒出一個程咬金來,有那個實力能夠跟謝殷鶴一較高下,試問誰又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跟他作對,讓這個程咬金有機會越過了謝殷鶴去?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沒有誰會無端嫌棄自己的前途太好,或者命太長。
可是明白歸明白,為人父母的,知道自己的兒女接下來將要麵對的困難,怎能不不憂心?
孟昭想了想,道:“母親放心,如若一切順利,謝殷鶴高中之後當真能外放,我倒也不一定需要麵對那些醃臢事。”
孟白氏歎了口氣,想起孟昭最近這幾個月遇到的這些事情,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但願如此吧。如若謝殷鶴真的能遠離寧國公府,先在外站穩腳跟,他又真的對你真心相待的話,倒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