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是從西北起家,定北侯的駐地也一直在北方,他們家在那邊的威望可比在帝京高多了。再加上定北侯多年以來一直對那邊的百姓多加照拂,到時候隻要他們回到了西北,皇帝就算是想要趕儘殺絕,也要掂量掂量會不會逼得他們不得不反的後果。
謝殷鶴挑眉,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點點頭,道:“有準備便好。”
“那你們寧國公府的準備是什麼?”孟昭道,“總不至於也是跑回老家吧?”
謝殷鶴卻微微一笑,避而不答,道:“說不定我去的也是西北方呢,這個誰知道呢。既然我們大家都已經有了後路,那阿昭你便繼續說一說,我們接下來的具體計劃。”
“查案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怎的淨來問我?”孟昭不滿的撇嘴,“你不是向來號稱才智雙全的嗎?難道還不能領會我的意思?”
“有才,不代表有智。”孟徽補刀。
謝殷鶴直接無視了孟徽,道:“你打算怎麼給徐涇洗脫嫌疑還不惹他懷疑?”
孟昭微微一笑:“適當的順著徐涇的思路來,讓咱們的人表現的稍微愚蠢一些便好。”
太過於聰明了,卻還順著徐涇給的思路往下走,未免會被看出破綻。太笨了,又會引起徐涇的懷疑,畢竟大家鬥法了這麼多年,對對方不可能一點都不了解,太順著反而會顯得假。所以最好的就是,不動聲色的順著,適時地表現得稍微愚蠢一些便好。
而隻要徐涇放鬆警惕,那麼他們之後再去調查真正的線索也就簡單多了,到時候要搜集證據的阻礙自然也就少了。
“這樣,我們兵分兩路。”孟徽雖然看謝殷鶴不順眼,但是在正事上麵是從來不會掉鏈子的,“你調查徐涇這邊,我本來就是行伍出身,禁衛軍這邊多少有點交集,便讓我的人來做吧。”
雖然那些人不一定買他的賬,但是兜兜轉轉的,他在這方麵的人脈畢竟比謝殷鶴要好,興許還能透過一些曲折的關係知道一些真正的隱藏在水麵下的東西。而謝殷鶴是主要的調查者,由他去調查最大的嫌疑者也比較合情合理,要是能順著徐涇的安排走,也就更有說服力。
“外麵就由我來負責吧。”孟昭補充道,“明麵上的所有線索都由你們搜集,外麵那幾家有問題的商戶就由我來。”
成婚要買的東西,無外乎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這些東西,其餘的東西即便再重要,也沒到需要皇宮內院大肆采購的地步。而她身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出門在外,基本都是去這些綢緞布莊、珠寶首飾的店鋪才是合乎情理的,自然可以不動聲色的觀察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