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隻要是用到了計謀的這種東西的事情,從來都是孟昭自己計劃好了,然後交代林寶舯怎麼配合執行的,第一次,林寶舯竟然會說之所以見她,就是害怕她壞事這樣的事情。雖然很欣慰林寶舯終於有自己的主見了,可是老實說,被林寶舯這麼直白的說這種話,孟昭有些受傷。
林寶舯似乎自己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臉上微微有些尷尬,道:“我說話直來直去習慣了,你彆介意。隻是這一次,穗穗,你真的不要再來保護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那天在徐慎的房間裡,她雖然在外間,但是並不是一點都聽不見長安交代孟昭的話的,更何況在徐慎死前,她一直就守在徐慎身邊,徐慎有什麼囑托交代,都是給什麼人的,她比誰都清楚。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即便她為人再怎麼遲鈍愚笨,也應該知道自己是處於什麼位置,現在又將要麵臨一些什麼了。更何況現在孟昭自己要保護自己尚且舉步艱難,若是再加上一個她,隻怕會更加艱難。
更何況,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實際上對於怎麼活下去並不感興趣,唯一能支撐著她還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的,也不過是那一件事罷了。
“你……你這是何意?”
林寶舯卻並不想再多說,道:“總之,之前你一直說的,咱們已經姐妹情斷之事,便還是按照之前的吧。畢竟現在定北侯府作為重點對象,我們昌寧侯爵府還是遠離為妙。”
儘管知道這句話並不是林寶舯的真心話,更多的還是她隨意找的借口,可是孟昭還是覺得很受傷。她站了起來,憤怒的道:“林寶舯!你知不知道你這話代表的是什麼?!”
林寶舯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在孟昭期待的目光中狠下了心,道:“當然知道。”
孟昭氣憤地拍了一下麵前的案桌:“林寶舯!”
“孟昭!”林寶舯比她還凶,站起來就直接用話堵住了她的嘴:“你彆以為你現在是皇上親封的公主我就怕了你了,我告訴你,即便我真的嫁給了徐涇,也輪不到你定北侯府來占好處,我勸你彆妄做小人了!”
孟昭心底一沉。
林寶舯推了她一把,道:“你還想狡辯什麼?難道你今日不是替徐涇來做說客的嗎!”
孟昭還來不及回答,隻聽見外間突然響起了秦霜的聲音:“你是誰?來這裡乾什麼?”
“看來現在的昌寧侯爵府也已經不乾淨了,也不知道母親那邊有沒有問出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孟昭如此想到。
“你誤會了,我隻是聽說你情況不太好,所以想來看看你……”孟昭配合著解釋道,“隻是你如今為何變得如此偏激?”
“我變成何種模樣,都與你無關!”林寶舯冷冰冰的答道,“隻是我昌寧侯爵府門第低微,恐怕高攀不上公主殿下,所以還是請公主殿下早些回家去吧。”
林寶舯的話音剛落,一名丫鬟打扮的人就衝了進來,對著孟昭跪下道:“公主殿下,我家小姐近日來身體一直不太好,還請公主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