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徽歎了口氣,“如此,便有勞常兄帶路了。”
且不說這位常虎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至少現在對於他們過來的本來目的來說,是完全有利於他們的,自然也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聽二位的口音,似乎是帝京人士。”果然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路上常虎便開始打探起他們的消息來。
他們自小在帝京長大,口音這方麵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孟徽與孟昭也沒打算隱瞞,便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在下不才,聽說最近帝京可不太平。”
孟徽抿了抿唇,道:“新皇登基,朝堂總是要動蕩一陣的,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孟昭道:“隻是新皇登基,朝堂即便是有所影響,也隻是在帝京罷了。嶽陽城地處西北,與帝京相距甚遠,不知常先生打聽這個做甚?”
“實不相瞞,在下正是雍王爺府上的大管家,之所以打聽這個,便是想要知道我家王爺什麼時候能回來。”常虎麵色微苦,哭訴道:“這麼多年以來,王爺從來不過問這邊的事情,整個嶽陽城的大事小事,裡裡外外都是我幫著打理的,雖說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大事,可是這麼大一塊封地,總不能一直沒有主人吧。”
“雍王爺?”孟徽瞪大眼睛,一臉驚訝道:“他不就隻是一個閒散王爺嗎?怎的還有一塊封地在這裡?”
孟昭道:“為何在帝京從未有人提及這件事情?”
這邊兄妹倆在裝傻,那邊常虎的演技同樣也不遑多讓。他摸了摸鼻子,道:“這不過是一塊窮苦地區,跟帝京自然是沒法比的。更何況王爺多年來對美人情有獨鐘,雖說咱們嶽陽城也未必就沒有美人了,但是想必與帝京的美女比起來,還是缺少了一些吸引力便吧。”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用略帶委屈的語氣說出來,再加上帝京裡關於雍王這麼多年來的諸多風流韻事,聽起來倒是確實非常有說服力。
若不是之前有徐湛委托他們幫忙清理在前,恐怕他們還真的會信了他的說辭。
孟徽道:“這件事情你來向我們打聽,可沒找對門路。我們不過是普通商賈之家,哪裡能知道那些事情呢?”
常虎明顯有些失望,猶自不死心的道:“就沒有一丁點的小道消息嗎?兩位既然是在帝京長大的,總不能對於這其中的事情半點都不知道吧。”
孟昭搖了搖頭,道:“平民百姓家,哪裡能去摻和那些事情呢。你看,就連這兒是雍王府的封地這件事情,還是你告訴我們的,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有這事呢。不過既然雍王爺對帝京的那些美人那樣上心,想來也不會因為這一點點動蕩就回來這邊吧。”
孟徽道:“對啊,你也是不知好歹。既然王爺根本就不想回這裡,那你就是這裡實際上的老大,上頭沒人管著,自由自在的多好。”
常虎無奈的搖頭道:“你們啊,怎麼能明白什麼叫家不可一日無主呢。有些事情總還是要主人才能下決定的,我雖說權利大了些,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奴才,怎能越過了主子去,自己做決定呢。”
孟昭不以為然道:“那不是還可以送信件嗎?王爺既然把一切都交給了你,那對你自然也是信任的,有何需要王爺來決定的事情,你寫信跟他說清楚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