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待在徐湛身邊,雖然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得寵,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沒有自己的路子。”謝殷鶴淡淡的道,“唯一一個從太子府開始就跟著陛下的女人,即使不得寵,在後宮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更何況,根據他這段時間在宮裡聽到的那些太監宮女嘴裡的小道消息,徐湛恐怕還沒有臨幸過任何一個嬪妃。在這種情況下,說林楚辭現在就是徐湛後宮隱形的皇後,是真的半點都不為過的。
而這樣一個人,在後宮擁有的力量,是極其可怕的。恐怕就算是徐湛自己,也做不到對林楚辭現在手裡掌握的東西全盤了解吧。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孟昭道,“那天林楚辭過來見我,我們還沒聊到什麼深入的,阿湛就帶著寶舯來了。”
當時以為是巧合,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怎麼想都覺得蹊蹺。倒不是徐湛親自領著林寶舯進宮這個事情,而是尋常的時候,徐湛怎麼著下朝後都要在禦書房待一段時間處理政務,每天來看她的時候,時間都已經接近正午了。
所以,按照時間來看,怎麼都像是徐湛下了朝,然後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她當時的情緒已經穩定,願意好好活著,徐湛大可不必著急忙慌的過來,所以也就更蹊蹺了。
加上後來過來找徐湛的小太監,這一切加起來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而且,後來他離開的時候,還順路帶走了林楚辭。”謝殷鶴慢悠悠的補充,“她就算跟你不親近,林寶舯可是她親姐姐,陛下為何要特意將她帶走?”
姐妹之間,就算不親密,但是隻要不是像徐湛和徐紈似的,一直都水火不容的,至少也會維持一個表麵和平,林楚辭跟林寶舯還多年不見,讓林楚辭留下來一起敘舊,才應該是正常狀態。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孟昭道,“什麼時候帶我走?”
“先把你身邊的眼線弄走。”謝殷鶴道,說完,他又看了看孟昭,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反應,“你就這麼簡單就相信我了,不自己去調查一下?”
“不調查了。”孟昭搖頭,“我想跟著你,可是阿湛確實跟你水火不容。他是天子,沒有人比我這段時間體會到的更透徹。”
就算明麵上對她再怎麼尊重,可是限製她自由這件事情,再怎麼美化也擺脫不了他的強勢在裡麵。
就算徐湛打著孟徽的旗號,可是孟昭還是能從他的舉止裡麵感覺出很多東西的。
他一直都不能理解,她對謝殷鶴的感情,並不是謝殷鶴不在了,她就能接受徐湛的。就好像林寶舯,即使徐慎已經死了一年多,她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有完全走出來。
之所以現在還苟延殘喘的活著,多半也同她之前以為謝殷鶴已經死了之後,被孟徽用親情拴著是一樣的。
“你說我身邊有眼線,都是誰?”孟昭問道,“那些暗衛都是父親當初親手交給我的,懷書懷玉是同我一起長大的,他們之中,會出現叛徒?”
“叛徒還不至於。”謝殷鶴笑道,“真是叛徒的話,我早就動手了,哪裡還會容忍她待在你身邊這麼久?”
“是誰?”孟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