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搖了搖頭,再多的卻不肯說了。
“奴婢不會走的,若公主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到時候還請帶著懷玉一起。”懷玉沉默良久方才下定決心,“奴婢自小跟在您身邊,親人也早已經沒有了,離開了您,奴婢不知道還能何去何從。”
孟昭歎了口氣,借口想一個人靜靜,將她打發了出去。
外麵謝殷鶴侍弄完院子裡的幾棵樹,又開始和阿敢鬥智鬥勇,狗叫聲連綿不絕。
“今日又是什麼新花樣?”孟昭蹙眉打開窗,就看見謝殷鶴蹲在樹杈子上麵,底下阿敢正人立而起,靠著樹乾對著謝殷鶴齜牙咧嘴。
“公主殿下救命。”謝殷鶴滿臉囧色,“奴才現下合身的衣服可就隻剩下這一身了,尚宮局那邊還沒有送衣服過來。這麼大冷天的,奴才會被凍死的。”
“阿敢!”孟昭微微搖頭,“再調皮我讓人將你關到籠子裡去了。”
“嗚嗚……”阿敢嗚咽了幾聲,回頭看了一眼孟昭,兩隻前爪卻堅定的搭在樹乾上,半點挪窩的意思都沒有。
孟昭微微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公主!”謝殷鶴簡直要被孟昭這毫無誠意的幫忙氣笑,“奴才真的隻剩下這一身能見人的了,救命!”
正巧這時候懷書從外麵回來,看見阿敢站在大樹底下不肯走,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湊過來道:“你是傻的麼?我昨日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將被撕壞的衣裳留幾件下來,可有留下?”
“自然是有的。”謝殷鶴不明所以道,“可是都已經破成那樣了,難道還能用來穿麼?”
“誰讓你拿出來穿了?”懷書歎氣,“怎麼就笨成這樣?你的舊衣服上麵不是也有你的氣味嗎?給阿敢拿一件不就好了?”
孟昭附和道:“是啊,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呢?怎麼就這麼不知變通。”
“公主的宮殿,公主的狗,玩具居然是一個太監的破衣爛衫,成何體統?”謝殷鶴完全不在意孟昭的調侃,演得非常起勁。
懷書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真心實意的歎了口氣,道:“一下子沒什麼關係的,你再給我一件你的舊衣裳,我來給阿敢弄一個玩具。”
謝殷鶴為難的看了一眼相當鍥而不舍的阿敢。
“算了,你放在哪裡的,我自己去拿吧。”懷書無奈道。
謝殷鶴如釋重負,抱著樹乾道:“就在進門就能看見的櫃子上麵,不用找,進去就看到了。”
懷書直接轉身走了。
“公主殿下,您不能光看熱鬨。”謝殷鶴欲哭無淚,他彆的都遊刃有餘,就是拿自己買回來送給孟昭的這個小祖宗毫無辦法。有孟昭護著,彆說隻是喜歡給他搞破壞,哪怕每次他進門阿敢都要凶他,他也不能追究。
“懷玉。”孟昭看夠了笑話,終於舍得讓人轉移阿敢的目標,“你帶著阿敢出去走走,正午吃飯之前不要回來。”
“是。”一直站在門外的懷玉走過去給阿敢套上鎖鏈,用大力氣將阿敢一步一挪的強行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