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眼珠輕轉,往身後瞥了眼那抹想悄無聲息溜走的身影,突然往前走了兩步,擋住了夜嵐笙的去路,壓低了聲音賊兮兮道:“這位公子,奴家用奴家的相公與你換著豆子晚一個晚上如何?”
夜嵐笙依舊看著邵輕的身影,沒有答話,卻是直接上豌豆兒從肩頭上拿了下來,丟給了任笑。
“主子大人!”
豌豆兒成功的落入到了任笑的手中,立即掙紮了起來。任笑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豌豆兒的嘴巴,低聲道:“彆喊,會把人招來的。”
豌豆兒眨了眨眼,想喊也喊不了,於是愈發奮力的掙紮了起來。
攥緊了豌豆兒,任笑回頭看著夜嵐笙的背影,又越過他看著仍舊貓著腰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跟著一個人的邵輕,抿唇吃吃的笑,轉身回房。
相公啊相公,奴家就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你好自為之吧。
仍舊感覺頗好的實施逃跑大計的邵輕眼看著門口就在麵前了,瞬間大喜,快步奔了進去,一刻不停的旋身,將房門關上,卡住。
總算是回來了,邵輕呼了一口氣。
突然想起了什麼,邵輕暗道一聲糟,整個人往前一撲,又趴在了門板上。
外麵什麼動靜都沒有,邵輕有些急了,自己的媳婦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她這會兒跑了任笑她會不會乘機將夜嵐笙撲到?
越想越捉急,邵輕糾結得想要撓牆了。
這廂邵輕兀自在抓狂,卻不知身後一雙含笑的眼眸將她的動作儘收眼底。
夜嵐笙站在邵輕身後一丈之外,刻意掩了氣息,饒有興致的看著邵輕揪著屁股趴在門板上的模樣,真真是覺得,越看越可愛啊。
扔糾結在“出去阻止”還是“不出去不阻止”兩者之間的邵輕驀地回身,搓了搓手臂,自言自語道:“天氣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冷了?”
外麵越是安靜邵輕越是擔心,恍惚間似聽到身後有人在問:“你在做什麼?”
邵輕下意識回答:“我想著要不要出去將任笑那婆娘揍一頓。”
“為什麼?”那聲音繼續問。
邵輕憤憤道:“那臭婆娘竟然敢勾.引老子的男人……”邵輕渾身僵住,那個聲音忒熟悉,好像是……
未等邵輕轉身,身後極速靠近的那人板過了邵輕的肩膀,微涼的氣息朝麵皮拂來,下一瞬整個人便被壓在了門板上。
邵輕推了推夜嵐笙的胸膛,憤憤道:“放開我!”
她雖然已經想開了,決定原諒他一次,可也不是這麼輕易便原諒的。邵輕私以為,非得讓他深刻的認識到她很生氣,日後他才不會騙她。
還有,她突然記起了初入京淮府第一次,他那輕輕淺淺的三個字——殺了吧。之前不在意無所謂,如今在意了回想起來,梗在心裡就一把火。這可謂是舊賬加新賬啊,哪兒能這麼輕易的就算了。
“不放。”夜嵐笙的手緩緩滑下,輕易的攬住了邵輕的腰,將她緊緊的摟住,埋首在她的肩胛窩,輕輕的蹭了蹭,溫潤低沉的聲音柔情無限:“這幾日,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