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零:“……”
“姐姐,那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魏月零小心翼翼的瞅著魏月茗的表情,心底打著小九九。
魏月茗沒好氣的的瞪了魏月零一眼,無奈道:“再怎麼說邵輕是為了你這小東西才下這裡來的,難道我會見死不救?”
魏月零笑彎了眼睛,“是呀
是呀,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又怎會對弟弟的恩人見死不救呢。”
“少拍馬屁,你與嵐笙那小子一樣,生得一副沒良心的模樣兒,我白疼你們了。”魏月茗嘴上罵著,卻動作輕柔的將魏月零抱了起來,繼續往前走。
魏月零摟住魏月茗的脖子,在魏月茗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姐姐姐姐,我跟你說,你這侄媳婦兒可好了,她會幫你弟弟治病,晚上幫你弟弟暖被窩,你侄子欺負你弟弟的時候她還幫我欺負你侄子……”
魏月零開始不停的絞儘腦汁細數邵輕的優點,就算不好的,也要說成好的,就差沒將邵輕說成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了。
魏月茗涼涼的看了魏月零一眼,“你姐姐就不好?”
“……”魏月零嘴角抽了抽,諂媚的笑,“姐姐最好。”
魏月茗沒有再理會魏月零,在魏月零看不見的地方,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她又如何不知這小子在為邵輕刷她心中的好感呢,不過一個兩個都這樣,還真讓她……有些吃味了。
蟲鳴聲時而浮起時而隱落,隱在林間深處的碧湖流水淙淙,天際一縷月光穿破雲層,將那如濃墨般的夜幕撕裂,打落下一片光華,映照在蕩漾的水波中,粼光閃閃,如夢如幻。
湖畔,女子安靜的躺在絨草上,身上染血的衣裙破爛不堪,巴掌大小的臉上上滿是塵土和血跡,那濃密長卷的睫毛在麵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著淺淺的呼吸如蝶羽一般輕輕顫動。
她的身旁,一個小小的女童半趴在女子身上,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著她,女童的身側,是一隻身形龐大的銀狼,那銀狼目光柔和的看著女童。
“嗷嗚~”女童低低的吼了聲,見女子久久沒有醒來,旋即一扭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那匹銀狼,稚嫩的童聲軟蠕蠕的,“娘親娘親,她怎麼還沒醒呀?”
銀狼抬起爪子揉了揉女童的頭頂,深沉的雙目憐憫的看著地上的女子。它實在不忍心告訴它的孩子,這個人快死了。
孩子太小,有些事情它還不能教給她,想了想,道:“乖孩子,她隻是太累,睡著了。”
時光倒轉,響午的時候它聽到山穀的那頭有轟鳴聲傳來,它在這穀中活了上千年,在那九頭巨蟒來到這裡得時候,它便已經在這裡了。它對著穀中的一切事情了解得不能在了解,很快便意識到有什麼東西惹怒了那藏在沼澤地上的九頭巨蟒。
它本不欲多管閒事,隻是它的寶貝兒想去看,從未拒絕過寶貝任何要求的它便馱著她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那九頭巨蟒不知是有多憤怒,將山穀那一帶地方弄得一團招,一路上不少飛禽走獸向它控訴九頭巨蟒的惡行,讓它頭疼不已。
它發現這個女子的時候,有個男子正要殺她,隻因它的寶貝兒一聲“娘親,救她”,它便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撞開了那名男子,將這女子救了下來。
“娘親,娘親,她怎麼睡這麼久還不醒呀?”
“娘親,她怎麼比那小溪對麵豬媽媽的崽子還能誰呀?”
靜靜的聽著孩子的童言童語銀狼仰起頭,望著天上那一輪冷月,無聲卻道儘悲涼。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銀狼警惕的轉過身,暗處幾道影子在半空中扭動搖晃,不多時那東西便出現在銀狼的視線中。
“喲,銀狼,許久不見呀。”
銀狼不動聲色的將女童護在身後,聲音沉冷淡定:“九頭巨蟒,千年未見,你的這些腦袋還是這麼讓人惡心。”
不同於魏月零的挑釁,九頭巨蟒對眼前的銀狼還是有一絲敬重的,十八顆比燈籠還大的眼珠子齊齊看向銀狼身後的兩個人,中間蛇頭的眼珠子輕轉,“銀狼,吾與汝好歹是鄰居,汝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不,你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想做什麼我不插手,隻是我身後這兩個人不是你能動的,識相就趕緊走吧。”
九頭巨蟒喪氣的垂下頭,依依不舍的看了那兩人好幾眼,礙於銀狼的威嚴,還是走了。
“娘親,娘親,那蛇頭好奇怪,有一二三四……”女童聲音頓住,茫然的看著銀狼,“娘親,四後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