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嗽不止。林瀟瀟連忙站了起來,體貼的替邵輕拍背順氣。邵輕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句話:你大爺的薄魘竟然敢搞老子的媳婦兒
遠在龍門碼頭正欲乘船外出的薄魘不輕不重的打了個噴嚏,精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忽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很好,阿輕,你又在說本尊的壞話 !
而此時,被茶水嗆得不行的邵輕,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媳婦兒的奸夫給惦記上了,更不知道,薄魘擁有一副極其特殊的體質,彆人罵薄魘,薄魘渾然不知,可邵輕罵,薄魘便會打噴嚏燔。
原因很簡單,若縛魂鈴能開口,問一問便能知曉。
“你要不要這麼誇張?”任笑一臉鄙夷。
邵輕看著任笑漂亮的臉蛋兒,立即哭喪了臉,她邵輕千算萬算,就算是算到了自己戴綠帽子的那一日,也絕對沒有算到當便宜爹的這一日。
世事難料啊料!
見邵輕一副上墳的表情,任笑撇了撇嘴,道:“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個爹你是當定了。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現在你來與我解釋一下,那邊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她說她是你的媳婦兒,那她是你的媳婦兒老娘又是誰?”
邵輕掃了溫影一眼,溫影抬眸望了回來,生得並不漂亮卻英氣十足的小臉衝邵輕淺淺一笑,甚是得邵輕的意。於是邵輕決定維護新媳婦兒,當即反駁道:“怎麼,就許你啃野菜,不許老子吃吃野花?”
什麼野菜野花,這分明都成家花了!任笑翻了翻白眼,懶得與邵輕繼續計較,為自己倒了杯暖茶,輕抿了一口,話鋒一轉,問道:“你早上出城是想做什麼,你那個好看得不行得相公人呢?”
經昨晚的事情,現在提起夜嵐笙,邵輕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底的光芒瞬間褪去。
任笑的心咯噔了一下,“怎麼了,被拋棄了?”
“你才被拋棄了!”邵輕丟給任笑一個大白眼,將杯子重重的放下,起身走了出去。林瀟瀟想跟上去,邵輕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林瀟瀟隻好作罷。
任笑眼珠輕轉,湊到溫影身邊,“妹子,你可知道咱相公這是怎麼了?”
溫影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經不住任笑八卦的目光,隻好道:“我真的不知道,昨日我明明瞧她與那公子都好好的。”
“這麼說昨天還在一起了?”任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腦海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難道那公子昨夜被咱相公抓奸所以……啊!邵輕你好樣的,竟然敢砸老娘鞋板,有本事你彆到老娘跟前來,看老娘不捏死你丫的!”
任笑罵得不過癮,撿起鞋子不顧身子追了出去。
溫影嘴角抽了抽,與林瀟瀟相視一眼,林瀟瀟神情很是無奈。
任笑罵罵嚷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邵輕一個激靈,直接從牆頭翻了過去,雙腳將將落地,牆的那頭便傳來了任笑潑婦罵街的聲音。
邵輕鬆了一口氣,撇了撇嘴,孕婦發這麼的火,對腹中的孩子真的好嗎?
低頭看了眼雙腳,果斷將另一隻鞋子也脫了下來,隨手往後一甩,很快的,一聲尖叫聲劃破了這一帶白茫茫的一片天。
“姓邵的格你老子最好彆讓老娘看見你!”
“女人就是麻煩。”邵輕揉了揉耳朵,若無其事的往巷口走去,秋風習習的天氣,光腳才在地麵上,那滋味,真痛快!
正值日上中天,大街上不少來往的行人,有人注意到邵輕的腳,紛紛躲到一邊,竊竊私語起來。邵輕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便覺無趣了。
“師兄,你看下麵那個光腳的二愣子,像不像邵輕?”
頗為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邵輕眯起眼睛,仰頭一看,果真瞧見了楚霧那探出窗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