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披上就披上,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莊又輝不耐煩地說道。
我朝他說話的方向看了眼,怎麼覺得方向不太對,是因為風太大,分辨的有問題嗎?
“走吧,我們回去,這裡風太大,我們兩個藥罐子呆在這裡不合適。”莊又輝把我的線團拿回去。
我有點不舍得,“我還想多呆一會兒,這樣溫馨的環境,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感受到。”
“阿星一個女孩子在家裡也不好,有陌生人進去,沒男人在會有危險。”莊又輝試探著說道,我覺得他的語氣有點奇怪,好似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一樣,以為他的病又犯了,不好再堅持,跟著離開了。
他的保鏢推著我的輪椅朝前走著,這個保鏢很貼心,比莊又輝還要貼心,莊又輝推輪椅的時候,都不會推的這麼平穩,有時候還會把輪椅擱在石子上,這個保鏢卻推的很穩,不愧是專業訓練出來照顧莊又輝的。
回到小院子裡,阿星正在指揮著人給屋頂收拾,忙的熱火朝天,我也沒有打擾她,剛準備去屋裡找點熱水喝一喝,給自己暖暖胃,一杯水就遞到我麵前。
不,是嘴邊上,身邊的人大有喂我喝的架勢,我以為是莊又輝,哭笑不得地說:“我隻是眼睛看不見,又不是手不能動,你喂我喝了雞湯還不夠,還想要喂我喝水啊,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我本來是開玩笑的,誰知道莊又輝跟被電線電了一下一樣,嗖地就從椅子上彈起來,急切地跟我擺擺手說:“唐媛,你可彆亂說話,我不就是看你身體不舒服幫了你一回,你需要這麼調侃我嗎?”
能夠調侃到莊又輝,可是不容易的事情,以前他每次都會說,啊,我是你退過婚的前未婚夫,你竟然不記得我之內的話,口氣裡那森森的怨念,我都能感受到了。
我嘿嘿一笑:“是誰每次都跟我說,你是我退婚的未婚夫,難得你也會緊張,真難得。”這話說出來,我感覺到空氣裡的溫度好像又低了幾分,抖了抖,趕緊抱著被子。
“咳咳!”莊又輝把手放在唇邊清咳一聲,瞧著站在那裡的男人,用一雙泛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心肝直跳,這個男人從出現開始,看他的眼神都跟要把他吃掉一樣,搞的他都要以為,他把唐媛怎麼了。
話說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真是夠狼狽的,胡子拉碴,一雙眼睛裡泛著血絲,跟好多天都沒有睡一樣。
“我隻是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
“你開玩笑,我每次都好尷尬的好不好,能讓你尷尬,我可是相當開心的,對了,我讓阿星給我做了清蒸魚,你留下來吃晚飯吧。”我笑問道。
“還是不要了,我先走了。”莊又輝跟有什麼在趕他走一樣,從椅子上站起來就朝門外跑,跑了兩步,又回頭跟我說,“那啥,我把這個保鏢留在你這裡,你隨便使喚,家裡沒個男人看著,就是不對,聽說最近這邊治安不好,有流浪漢在這邊竄逃做壞事,讓他保護你,可勁兒的使喚,不用跟我客氣。”
“啊,等等,莊又輝!”他的保鏢留在我這裡算什麼,我想要喊住莊又輝,他卻已經跑開了。
我扯了扯嘴角,朝身邊看了眼,對虛空說:“這位先生,我們這裡就兩個女人,不方便,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保鏢沒有說話,把我的輪椅推到沙發旁邊,扶著我坐在沙發上,然後把屋裡的暖氣打開,又遞給我一個剝好的橘子,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我記得那裡是廚房。
“先生?先生?”我試圖喊他,可惜那位保鏢壓根就沒有理會我,已經把廚房的門砰地關上了,跟在發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