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到了前廳。
今日是新媳婦敬茶的日子,燕家上下齊聚一堂。
沈杳跟在燕翎昭身後進去時,廳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人,令人眼花繚亂。
定北侯夫婦端坐上首。
定北侯年約四十多歲,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濃眉大眼,坐在他身側的定北侯夫人則是典型的江南美女的長相,即便年過四十也依舊氣質優雅,風韻獨特,唇邊掛著一抹笑容。
沈杳還沒反應過來,手裡麵就被侍女塞了一杯熱茶:“少夫人,您該敬茶了。”
沈杳定定神,走上前去,跪了下來。
“請侯爺喝茶——”
定北侯笑嗬嗬的伸手接了茶,一個紅封遞了過去。
緊跟著是定北侯夫人。
她也沒有為難沈杳,接過茶之後就褪下手腕上一個水潤十足的羊脂白玉鐲,笑吟吟的給沈杳套在了手腕上。
“多謝侯爺,夫人。”
敬完了茶,緊跟著就是與眾人見禮,定北侯府女眷眾多,一一見完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其中給沈杳印象最深刻的是二房長媳秦氏,她從第一眼打量沈杳的目光就帶著濃濃的妒忌。
敬完茶,之後便是一家人齊聚一堂用早膳。
沈杳注意看了一下,席間並沒有發現那位在垂花門外練劍的那個男子,倒是秦氏的目光一直都有意無意的盯在她身上。
沈杳隻當看不見。
吃過了早膳,沈杳跟在燕翎昭身後準備退下時,秦氏不陰不陽的開口了:“呦!這新媳婦真是片刻都離不得二哥呀!就不能陪婆母好好說說話麼?”
沈杳不得不停下腳步。
然而定北侯夫人卻笑著擺擺手,十分理解的道:“小夫妻剛成親,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我卻巴不得他們好好相處,儘早為燕家開枝散葉……”
燕翎昭臉色通紅,逃也似的離開了。
定北侯夫人示意沈杳去追:“昭兒性子暴躁了一些,不過心很軟,你去吧。”
“是。”
沈杳行禮告退。
庭院裡麵,燕翎昭早已經沒影子了,沈杳問了下人,才得知,燕翎昭已經出府去了。
沈杳也不在意。
她回到兩個人的錦瑟院。
剛進屋,就感覺到不對勁。
她的臥房裡麵,藏匿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