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如果日後讓我查出來,事情是你乾的,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去,也要殺了你!”燕翎昭一字一句道。
裴玨被他凜然的神情,給嚇了一跳。
然後,他就被攆出了定北侯府。
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正廳上隻剩下了燕翎昭與沈杳。
沈杳已經從春冬手裡麵把那些信要了過去,正墊著腳尖提著裙子準備悄悄離開。
那些信都是她這些年來,寫給太子的,太子通過蘇嫣然的手把這些信送過來,果然是不安好心!
結果剛溜到門口,身後就傳來燕翎昭冷冷的聲音:“太子殿下送過來的東西,夫人不打算與我一同欣賞欣賞麼?”
沈杳身子一僵,立刻停了下來。
隨後轉過身來,訕訕一笑,道:“還,還是不用了吧?都是陳年舊物,應當燒了為好。”
“那可未必,雖是陳年舊物,卻都是長在心上的東西,燒了就能去了麼?”
燕翎昭盯著她冷笑一聲:“我說了要看,就是要看,拿過來吧。”
沈杳無可奈何,自暴自棄的把東西遞給燕翎昭,尷尬至極。
燕翎昭接過那厚厚一摞的信,直接就打開其中一封,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字還真是難看。”
他諷刺無比的諷刺道。
沈杳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嘖嘖嘖,瞧瞧這郎情妾意的……”
燕翎昭看的速度很快,看完一封信,他就接著拿起了下一封,看到信封裡麵沈杳與太子海誓山盟,互相約定的部分,便出言諷刺。
沈杳火了:“燕翎昭!你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何必要計較!”
“當真都過去了麼?”
燕翎昭抬起頭來,目光幽深的盯著她。
“……”
沈杳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神情認真的點頭道:“是!從我穿上嫁衣,嫁入定北侯府的那一刻,就已經把前塵往事忘的一乾二淨!”
?“我不信。”燕翎昭冷笑了一聲。
?“不信算了!你不也心裡麵有人麼!”沈杳氣極了,走過去一把從燕翎昭手裡麵把那些信都奪了過來,轉身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燕翎昭有些惱火。
?這還不興他說幾句了?
?看著沈杳離開,他氣的一拳頭砸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怒道:”這分明就還是沒有忘記!“
?春冬垂手站在一旁,縮了縮脖子沒吭氣。
這一日,夫妻倆互相誰也不理會誰。
但是傍晚的時候,趁著沈杳去定北侯夫人院子去了,燕翎昭把春冬叫進來,沉著臉命令道:“你去打聽一下,她把那些信都藏哪裡了?”
“世子爺口中的她,是誰啊?”春冬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