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答應呢?總歸是娘一番好意。”燕翎昭反問。
沈杳:“……”
“你整天待在府裡麵不悶麼?出去走走也好。”燕翎昭勸解道。
沈杳無奈:“也隻能這樣了。“
“這就行了。“燕翎昭笑了。
沈杳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默默的轉過頭去心裡喊了一聲妖孽。
這人真是比女人還要漂亮,這還讓女人怎麼活?
從院子裡出來,燕翎昭的臉立刻變得凝重,他把冬春叫過來,秘密的交代道:“明天我與少夫人一起去娘娘廟上香求子,你去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儘量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快去!”
“世子,您這是想做什麼啊?”
春冬一臉的迷惑。
燕翎昭卻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隻道:“你趕緊去!”
“好嘞。”春冬麻溜兒的退下了。
燕翎昭整頓了一下衣衫,這才若無其事的回去了。
東宮。
太子妃周婉帶著親手熬製的蓮子百合湯,笑容滿麵的來到太子書房前,結果一走近便聽到一陣陣暴怒無比的怒罵聲從裡麵傳出:“好你個燕鴻!居然在朝堂上屢次與孤作對!幾次三番壞孤好事!孤一定要殺了你!親手滅了定北侯府!”
周婉腳步立刻一頓。
隻聽書房裡麵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瓷器茶杯擺件各種東西全都被拂到了地上去,看樣子氣的不輕。
書房門開著,裡裡外外跪滿了戰戰兢兢的宮人,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這樣的情況,自從周婉嫁到東宮以後,每個月都會見到幾次。
她已經習慣了。
也麻木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一個與太子曾經青梅竹馬,在其心中占據重要地位的女人。
沈杳。
太子妃周婉嬤嬤的念叨著這個名字,心中翻湧無數的酸楚與怨恨。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叢裡麵打開了,太子李豫一臉鐵青的從裡麵走出來,迎麵看見太子妃周婉,他英俊的臉龐上當即閃過一抹不耐煩,但總算是壓下來了一點怒火:“你怎麼來了?你都有身孕了,怎麼不好好歇著。”
“臣妾知道殿下昨夜又是一夜未眠,因此,送些親手熬製的蓮子百合湯,去火。”
周婉笑著把食盒遞了過去。
太子伸手接過,卻是隨手遞給了身邊的宮人,淡然道:“孤知道你是好意,隻是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不必做了,交給宮人即可,否則,東宮養那麼多廚子,是吃乾飯的麼?回去歇著吧。”
說罷,轉身帶著人揚長而去。
太子妃周婉失望而又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行人消失,她身邊的婢女萍兒耳力好,聽到了太子跟身邊的人說了到了沈杳兩個字,立刻就告訴了太子妃。
“沈杳……”太子妃咬著嘴唇,幽幽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個蠢貨罷了,因為虎符被太子隨手就嫁進了定北侯府裡去,又能多愛?且等著看吧。”
太子聯絡沈杳,是為了虎符,為了整垮定北侯府,而這整體上是對她有利的,太子妃又怎麼可能會阻止?
說罷,優哉遊哉的扶著婢女的手,回自己寢宮去了。
李豫一路黑著臉出了東宮,沉聲問楊恩:“定北侯府那邊當真沒有半點消息傳遞出來?孤做了那麼多的安排!”
“殿下,據屬下所知,您安排的眼線,被人拔掉了好幾個,世子夫人沈杳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遞出來。”楊恩回答道:“至於虎符,至今沒有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