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改日對付她,豈不是……
蘇嫣然感到有些害怕。
太子妃則是暗暗在心裡罵了一聲廢物,隨即指派宮人去內殿裡檢查那八位公子的情況,一邊又派了人去搜尋沈杳。
現在她隻能寄希望於沈杳雖然逃掉了,但是依舊因為迷情藥而與旁人做出醜事,那樣也算是謀劃成功。
不檢查不知道,內殿裡八個男人,受傷的受傷,流血的流血,情況都挺嚴重。
尤其是他們還中了催情藥,一個個虛弱的呻/吟。
太子妃給自己身邊的嬤嬤遞眼色,示意其把那殿內燃燒的香爐拿走銷毀。
然而嬤嬤人還沒靠近香爐,旁邊就有一隻手飛快的把香爐給抱走了。
就聽見春冬大聲喊道:“這香爐有問題!就是它害的幾位公子神情錯亂,互相殘殺!等一下要交給太醫檢查!這是最重要的證據!”
他這樣一喊,嬤嬤就不好去要香爐了。
回頭與太子妃對看一眼。
太子妃當即道:“是麼?既然是重要的物證,那就交給女官好了,等一下好好檢查。”
“我們家世子回來之前,誰也不能拿走!”春冬緊緊的抱著香爐,大聲喊道:“誰知道你們是拿去檢查,還是拿去銷毀啊!”
太子妃周婉:“……”
她麵色一沉,正要說話,就見禦前護衛首領帶著人趕到,把那香爐拿走檢查了。
這一下太子妃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時蘇嫣然意有所指的道:“剛剛很多人都親眼看見燕少夫人朝著這邊偏殿過來了,而現在幾位公子被傷成了這樣,莫非……傷害他們的人就是燕少夫人?”
“那怎麼可能!蘇大小姐真會說笑!”
春冬帶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道:“我們家世子夫人是嬌滴滴的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說她傷害了這八位孔武有力的世家子弟?這怎麼可能呢?也辦不到啊!”
“就是就是!燕少夫人是弱女子,是萬萬不可能傷害到這幾位公子的……”眾人紛紛附和。
“那問一問他們好了,這不就清楚了麼?”
蘇嫣然不甘心的道。
她看向那幾位受傷的公子哥兒,和顏悅色的試圖引導他們說出沈杳的名字來,其中一位明顯意動,正要開口,旁邊的人忽然重重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用力給他遞給眼色,讓他不要說。
這公子略一思索,立刻便明白過來了。
不能說!
他們七個人喝醉了酒,在這偏殿裡差點侮辱了定北侯府的少夫人,被其弄傷,這些事情一旦傳出去,不說彆的,定北侯府是一定得罪了。
定北侯與燕翎昭能放過他們?
他們幾個人日後還焉有臉麵在京城裡呆下去?
倒不如說是他們幾個因為喝醉了酒,在這偏殿裡切磋,不小心互相打傷了,這個結果好受一點。
想著,那公子便弱弱的開口道:“我們……沒有看到燕少夫人啊!我們身上的傷,是因為切磋武藝,不小心受的,與旁人無關。”
這句話一出,四周讚同的聲音不少:“應該就是這樣!”
蘇嫣然臉色一變。
到底是不甘心,繼續咄咄逼人道:”可是剛剛明明不少人都看見了,燕少夫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蘇大小姐,你看錯了人吧?”
其中一個受傷的紈絝子弟立刻道:“那照你這麼說,我剛剛還看見你不停的在大殿外頭晃來晃去,難道說真正對我們幾個圖謀不軌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