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微微一閉眼睛,非但沒有推開他,還用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整個人是一副敞開的,任君采擷的模樣。
燕翎昭血氣方剛,又是少年,麵對此等誘惑,哪裡能忍的下去?
更何況,沈杳是他的妻。
這些時日以來,無論兩個人情不情願,自從成婚那一刻起,就被捆綁在了一起,一起麵對榮辱,麵對困境,麵對來自太子的危機。
這樣的相處,又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無論燕翎昭承不承認,沈杳都已經走進他的內心。
他亦是渴望她的。
唇舌在她口中膜拜,雙手撫摸過她的全身,等到燕翎昭反應過來時,沈杳的衣裳都已經被他撕扯掉,如同碎布一樣的扔在厚厚的繡花地毯上了。
大紅色的紗帳隨著窗子吹來的風微微的飄蕩著,掩映著一室的香豔。
身下女子眼神迷離,雙手如同藤蔓一樣的纏著他。
然而燕翎昭卻猛然驚醒。
他在做什麼?
在沈杳三心二意,一邊勾著太子,一邊糾纏自己時,與她親近?
這怎麼可以?
他燕翎昭絕不接受施舍!
燕翎昭猛的鬆開了她,翻身而起,直接掀開帷幔就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榻,一陣風似的鑽進了浴室裡去,緊緊關上房門。
沈杳:“……”
她有些難受的抓著被子翻身坐起,喘息著看向燕翎昭離開的方向,眼神裡儘是迷惑不解。
他怎麼了?好好的跑什麼跑?
沈杳低頭看看自己,有些害羞紅了臉。
隻是她的眼眸卻是困惑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燕翎昭卻逃了?莫非他的身體……
是了,燕翎昭身體不好,自小就被宮中太醫斷言,活不過三十歲。
那他在床笫之間這種事情上不得力,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杳歎息一口氣。
倒不是為自己可惜,而是心疼燕翎昭。
難怪他的脾氣那樣暴躁,動不動就發火,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還時不時的撩撥他。
實在是太過分了啊。
沈杳抱著被子重新躺下,望著鮮紅繡芙蓉花的帳子頂,心道以後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燕翎昭在浴室裡,過了好久才終於平靜下來。
低頭看看酸疼發脹的某處,他歎息一聲,叫人抬了冷水進來,狠狠的泡了個冷水澡。
要是知道在沈杳心中,他已經是個不舉的廢人了,燕翎昭絕對不會放過她。
外頭,幾個丫頭竊竊私語:“世子與夫人這是圓房了麼?剛剛那動靜挺大的。”
“應該是吧?都拖了這麼久了……”
幾個丫鬟興高采烈的議論著,薛嬤嬤走過來聽到了,便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丫鬟們連忙說了。
薛嬤嬤一聽,立刻便開心起來了。
吩咐讓小團去倉房裡取一些補品來明日一早給少夫人燉了補身子,她自己則是匆匆忙忙的往定北侯夫人那兒去了。
“真的圓房了?”定北侯夫人還沒睡,聞言十分高興,搓著手興致勃勃的道:“那是不是再過一年,我就可以抱孫子啦?”
說到這裡,卻想到了秦氏,當下冷笑道:“二房成親這麼久才有動靜,我們家昭兒卻不同!果然厲害!”
“夫人,您彆高興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