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世子,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人群裡立刻就有人叫道:“你就算再喜歡蘇嫣然小姐,卻也不能在她訂婚宴會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你這樣可對的起你的夫人?”
“我做什麼了?”燕翎昭反問道。
“還裝!你今日來參加訂婚宴,卻趁著喝多了酒,暗中潛入蘇小姐房間,妄圖對她用強!蘇小姐拚命抵抗,你因愛生恨,所以便暴打她,後來被太子殿下發現了,你就逃了!”
“這玉佩,就是你落在現場的證據!”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燕翎昭聽完這話,不由的伸手鼓掌起來,搖頭歎息道:“我真是佩服你們的想象力,實話說吧,這玉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自從來了宴席上,我一直未曾離席,張公子,趙公子,齊公子他們都可以替我作證!”
話音落,燕翎昭點名的幾位公子就都站出來道:“不錯,我們可以替燕世子作證,他今日一直都在宴席上,從未離開,那個妄圖非禮蘇小姐的人,絕對不是他!“
“不是他,那他的玉佩怎麼會在那兒?這總無可抵賴吧?”
“你沒聽燕世子說,那玉佩他不知道丟在了什麼地方麼?”
“哼!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說丟了玉佩,就可以撇清關係了?”
“諸位。”一直都沉默不語的裴玨忽然抬起頭來,緩緩開口道:“我可以替燕翎昭作證。”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驚呆了。
太子猛的抬起頭來,朝著裴玨看過來,神情有一絲緊張。
他是知道裴玨親眼看見他暴打蘇嫣然的。
他不會……是想說出來真相吧?
太子的臉色十分陰鬱。
有殺機在眼底一閃而過。
“阿玨,你做什麼證!你不要胡說八道!”鎮國公夫人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都快要塵埃落定之時,她的兒子會忽然站了出來,他若是說出什麼對太子不利的話來,鎮國公府就完了!
鎮國公夫人不停的給裴玨遞眼色,示意他不要說。
蘇嫣然被人攙扶著,緊張的攥著手心,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
裴玨會說出什麼話來呢?
萬眾矚目之下,裴玨緩緩開口了:“其實燕翎昭的玉佩的確是丟了,被我撿去了。忘記還給他了。後來可能是看到嫣然被打,我太過驚慌失措,所以玉佩掉了吧。”
這簡簡單單一句話,眾人的心情卻如同做過山車似的, 七上八下。
尤其是鎮國公夫人,聽完兒子說的話,她整個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隻是摘清了燕翎昭,並沒有把事情推到太子頭上。
等等,不對!
燕翎昭被摘清楚了,豈不是說所有的矛頭都將指向太子……
鎮國公夫人心裡又是一懸,扭頭朝著兒子看過去。
裴玨替燕翎昭解釋完了之後,便閉上了嘴巴。
絲毫沒有趁機替太子澄清的意思。
任由四周一片嗡嗡嗡的議論聲響起。
太子站在那兒,一張臉漸漸的變得鐵青。
好,好你個裴玨!
往日裡見你與燕翎昭鬥個你死我活,沒有想到關鍵時刻你居然幫他不幫孤!
沒錯,燕翎昭的那塊玉佩,是太子故意扔在那屋子裡的。
他一到東昌侯府,就看到了豐神俊朗,容顏出眾的燕翎昭,想到沈杳就是嫁了他,一股妒忌從心底升起,他命人偷走燕翎昭的玉佩,準備暗地裡給他使個絆子。
後來他也的確做到了,幾乎就要把與蘇嫣然私會的名頭推到燕翎昭身上了。
可是卻被裴玨給破壞了。
這一刻,太子恨不得弄死裴玨。
可眼下,怎麼能清白洗掉身上汙名,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有下人匆匆忙忙的進來稟報道:“侯爺!在後院角門牆角抓到一個偷偷潛入進來的人!現在已經被抓獲,是否要審問?”